露珠似的眼淚滾滾而落。
謝緒風解釋道:「公主殿下誤會了,太子妃娘娘掉落帕子,微臣幫忙撿起……」
「你閉嘴!」沈妙儀撇著嘴巴,顫抖說,「你不要仗著本公主心慕於你,便把本公主當傻子耍,我自己有眼睛!」
「你放肆!」江柍忽然厲聲道。
她凝視沈妙儀,冷然問道:「污衊本宮,便是污衊東宮,你該當何罪!」
沈妙儀一拂袖:「你休拿東宮壓我!你若行得正坐得端,何需用身份壓人?」
「……」江柍不語了,定定看了她許久。
而後她對謝緒風莞爾一笑:「公主提醒了本宮,若行得正坐得端,何畏人言?不知大人可願與本宮共賞芙蕖?」
謝緒風瞭然,行禮說道:「能與娘娘賞荷乃是微臣之幸。」
江柍走上前,把謝緒風手中的絲帕拿了過來,又道:「多謝國公爺送還本宮的手帕,否則萬一被旁人拾取,豈非有口說不清?」
謝緒風便又微微頷。
江柍坦蕩大方做了個「請」的手勢。
二人一同往藕花深處去了。
沈妙儀在一旁氣得幾欲發狂,胸脯一起一伏喘著粗氣,牙縫裡卻是半個字都擠不出來。
她難以置信,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正不知是該走上前分開兩人,還是憤懣離去,忽聽晁東湲驚叫道:「王妃!王妃!來人吶!」
王依蘭身邊的侍女哭喊道:「不好!王妃怕是見太子妃與公主爭吵,一時心急而動了胎氣,要生產了!」
晁東湲反應最快:「那還不快些把王妃扶進屋裡去!」
一群人嚇得魂霄九外,聞言才手忙腳亂地把王依蘭移至禪房。
江柍對謝緒風福了福身子,說道:「國公爺,我長話短說,王妃生產定是在府中備好乳母和穩婆的,還望你下山把穩婆請來。」
此事她不交代謝緒風也會去做:「是。」
「對了,再找個腿腳快的小廝去把大夫也請來!」
謝緒風本已轉身,聞言又轉頭,向她一點頭,投來「你放心」的目光。
江柍這才稍稍心安,也急匆匆去禪房。
王依蘭身邊兩個最得力的侍女將她放在床上,王依蘭嗚咽著喊:「救救我,好疼,真的好疼……」
江柍邊安撫道「王妃莫怕,本宮已讓國公爺下山找穩婆了」,邊走至床榻,離近一看,只見王依蘭臀下的褥子上有一灘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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