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一下的刮拂,如羽毛轻抚。
柏续盯着他过分优越的下颚线,忽地有点招架不住这点酥麻感,偏头躲了躲。
商延枭好不容易才系上去的暗扣又被扯掉,无奈,“别动。”
柏续滚了一下喉结,有点不自在,“痒。”
“……”
商延枭听见这话,余光微移。
眼前人的喉结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红意,敏感得有些不像话,轻微的哽咽起伏下还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感。
商延枭紧盯不放的视线逐渐直白,柏续被他盯得一阵心悸,本能往后缩了缩,“那什么,我、我还是换一条领带吧。”
丝滑的领结带子从指缝中溜走,轻飘飘的。
商延枭下意识地捏紧了指腹,不知道是想要抓住什么,他盯着柏续翻找抽屉柜的身影,视线又注意到了一处——
柏续的颈后中央,有一颗小巧的、介于淡红色和褐色之间的小痣藏匿,只有等他略微低头时,才会显出真迹去撩人。
“……”
商延枭呼吸没由来地凝了凝。
柏续重新选好领带转身时,正好对上他一瞬不瞬的紧迫视线,“商、商延枭?你看什么?”
“没。”
商延枭开口,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嗓音有些发紧,他闷咳了一声,“我听谢奇说,大房那边昨天就已经抵达帝京了,但昨晚没回庄园的别墅里住……”
常规的领带就没那么麻烦,柏续轻车熟路地系好了并且接上了话,“你的意思是,怀疑大房那边憋了一个大招?”
商延枭没有否认,“像今天这样以爷爷奶奶双人名义举办的宴会不多,机会难得,肯定少不了巴结和讨好。”
兴许老爷子一开心,就能将手中的集团权利下放一些。
无论是大房还是二房,又或是旁人的亲戚、宾客,估计都得争上一争。
“估计今天三房还得成为宾客们口中的谈论对象,有些事情你听一耳朵就算了,不用特意去争,别波及自己,万事小心。”
柏续听出商延枭藏在平静语气里的关心,玩笑,“我是不想惹事,万一别人主动招惹我了怎么办?总不能任由旁人欺负吧。”
商延枭沉默。
任人欺负?确实不是他们的做事风格。
柏续看得出商延枭和自己是一类人,又说,“我心里有数,该争还是要争的,我们三房不能输~”
商延枭听见“我们三房”几字,嘴角扬弧度,“行,那就你自己看着办吧,今晚估计有不少热闹可以看,不知道大房和二房会怎么争?”
柏续暗含期待,“管他们怎么争,我们又不是没有准备?对了,礼物没出差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