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立马就去,我的面等我回来再泡吧,不然坨了就不好吃了!”
江斌哐一下带上门,邢昊东盯着手中剩下的半袋榨菜,拔了两根给他。
姜明心漂亮还用他说?
只有眼睛的都知道。
招待所门外,一辆狗屎绿的波罗乃兹把白若溪给接走了。
刚上车,她就被蔺秋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看你真是疯了,居然跑来给别的男人送饭!他是谁,从哪儿来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干什么工作的,这些你都打听过吗?”
白若溪湿哒哒地蜷缩着四肢,看着脚下蜿蜒出一条粗长的小溪,有委屈又气愤。
“秋姨我都已经这么惨了,你能不能别说了?”
“惨?你现在只是淋一场雨而已,就觉得惨了?”蔺秋讥诮一笑,“要是你嫁错了人,每天吃糠咽菜,既没有小轿车,也没有小洋裙,更没有雪花膏,凄惨的日子还多着呢!”
白若溪倔强地拧着裙摆,反驳道:“不可能的,东哥那么优秀,怎么可能让我过苦日子?”
蔺秋冷哼,“我看你真是鬼迷心窍。”
“就算他条件好,为人也上进,但你今天也看到了,你上赶着给他送饭,他见都不见你一面,要么是已经有家室了需要避嫌,要么就是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这种男人就算被你追到了又怎么样?以后结了婚,不知冷热,不懂得体贴,那你就是个免费保姆!”
“我不听,不听!秋姨你不要再说了,东哥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白若溪笃定,只要邢昊东认出了她,态度肯定会生改变的。
蔺秋见她如此冥顽不灵,气得肋骨疼。
但十八岁的女孩叛逆也很正常,她一味地阻止和否定,说不定会起到反作用。
蔺秋决定用她那二十一世纪的先进思想感化她,沉思片刻后道:“浪费可耻,正好县医院也在这条路上,我们顺便去看看顾明锋吧。”
白若溪满脸的不情愿,“秋姨,我不想去。”
“顾明锋虽然是混账了些,但他爸妈都是明事理的,得知事情的原委后,又狠狠地把顾明锋教训了一顿。他们今天给你爸打电话道歉了,还送了好几罐麦乳精和咖啡过来,那可都是精贵东西。”
蔺秋看着她,语重心长道:“你是成年人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么任性。就算你要解除婚约,也不能和顾家撕破脸啊。”
听她这么说,白若溪只得应了:“好吧,可就算去,我也得收拾一下,换身衣服吧。”
蔺秋指了指后座,“早给你准备好了,待会到了医院,你先去换衣服,把头擦干。”
很快,两人赶到县医院。
顾明锋看到白若溪,立刻撑起胳膊,欣喜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若溪,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怪我,还是会来看我的。今天这么大的雨,路上没有淋湿吧?”
白若溪跺了跺脚,不悦地歪着头,迟迟不肯往前走。
她身上衣服虽然换了,可这鞋还湿着呢,随便走几步,地上就全是脚印,丢死人了。
顾明锋只当她还在使小性子,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红色的锦盒,打开来,“若溪,这是送给你的,你快过来试试合不合适,如果圈口大了,我这就去找人改。”
白若溪不经意地挑眉,瞬间被一道金光给闪了眼。
一枚硕大的金戒指映入她的眼帘。
蔺秋立即在背后推了她一把,低声道:“去呀,黄金可是硬通货,比什么都靠得住,不拿白不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