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詹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姜曜他当时不知道怎么了,知晓流言的时候直接找上了徐茂揍了他一顿,正好被于堂长瞧见了。于堂长认为姜曜对于同窗没有仁善之心,私心过重,不适合担任管干。而徐茂不仅不计较姜曜的冒犯,还代为求情,实在是品行尚佳。于是,就让徐茂做了管干,姜曜从此以后就恨上了徐茂,处处跟他作对,事事针对于他。”
听了这么一耳朵八卦,纪安心里直感叹,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到那儿都少不了勾心斗角啊。这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太巧了,纪安是不相信事事如此凑巧。与其相信那发生不到百分之一的概率,还是剩下些时间直接去查查,寻些蛛丝马迹,说不准就能解开谜底了。
纪安心中如何想的,也只是想想,听人家的八卦无事,要是掺和进去了才是真傻。他想想,问道:“顾詹,你说了半天,还没说最后一个人呢。那刘忠是个什么样的?”
顾詹撇了撇嘴,没什么兴致的说道:“他啊,出生于平江伯府,因为他亲娘是武定侯一个庶出叔叔的庶女。因为这层关系,刘忠一直以徐茂马首是瞻,学问倒是不错。”
纪安听了顾詹的介绍,对着自己的知道了个大概,两人又一道说了一会学问,顾詹就拉着纪安去食斋用饭。
食斋在有别宅的前方不远处,这个时候已经有了三三两两的学子。食斋的规模有限像现代的食堂,不过,场子没有那么大,桌椅布置更为显得古雅一些,上档次一些。
顾詹和纪安都不是会亏待自己的户,两个人要了不少的菜。纪安尝了尝,意外的发现,味道竟然不错。
老乡
回去的时候,纪安和其他的三位邻居碰面,微笑着打了招呼。徐茂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姜曜也没有了第一次见面的尖锐,很是和气的和他说了几句话,大意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他。让纪安一度以为他下午瞧见的那咄咄逼人,刻薄尽显的姜曜是错觉。
至于没存在感的刘忠,果然和徐茂一道,不怎么和他说话。
顾詹瞧着直爽,可却对着旁人保持三分客气,一点也不见刚刚和纪安的自来熟。纪安细细瞧着,差不多要自恋的以为顾詹对着他这个认识不到半天的人,比其他住了近一个月的邻居还要亲近些。
事实也是如此,因为顾詹知道自己是个直肠子,和徐茂这样九转回肠的比不了。想要不吃亏不参惹是非,只能奉行算计不过避的过的原则。而姜曜脾气和他又和不来,顾詹虽然是庶子可也有少爷脾气,为此,两人也只是泛泛之交。如此,顾詹在院子里一直是独来独往的。
而之后在书院的日子纪安慢慢的和顾詹成了好友,两个人每天结伴而行。徐茂倒是想来和纪安套套近乎,瞧着顾詹和纪安慢慢的抱成一团,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纪安的字写的不错,书也都看的差不多。而且依着他的眼界和阅历自然是要看得深一些。虽然还没小比过,纪安不太清楚自己在同窗中的实力,可瞧着顾詹星星眼的称赞,纪安觉得他一个是个及格以上的学子吧。
顾詹就不行了,只对兵法布阵感兴趣,一说到诗词文章就想打瞌睡,好在他武功极好,差不多可算他们这届里最为出色的。纪安知道后,好歹找回被顾詹打回的自信,果然,他说他三年苦练,怎么也不能一招就败啊。
纪安这个时候选择醒忘记,顾詹也是比他大两岁,且只是同辈中的佼佼者,还未算算其他。
如此,本来已经对武艺不抱希望,认为自己没有练武天赋的纪安又重新燃起了武林高手的美梦天天糖衣炮弹的拉着顾詹陪练。顾詹起先是兴奋的,可纪安的小身板不说如他这样强健就是正常少年也略有不如。顾詹和纪安比划的时候提心吊胆,就怕一个不小心把纪安给打伤了。放水的结果就是,纪安自我感觉他的武艺进步神速,已经能从一招变成三招了。
顾詹瞧着也不敢打破纪安的美梦,于是乎,纪安一直到遇到某人才知道自己的好哥们一直在武艺这块安慰自己呢。不过,现在,纪安是信心大增。
一晃半个月过期了,纪安在书院日子过的很是惬意,上午听课,下午练武,一天的日子过的很快。而且,纪安时常被讲书夸奖,心情愉快之下,还长了几斤肉。
傍晚,纪安正在屋子里做一篇文章,顾詹一个劲的冲进来,大喊道:“阿安,阿安,我刚刚听到一个消息。”顾詹的脸色特别激动,恨不得吼出来才能表达自己的兴奋之情。
纪安手一歪,写了大半的文章上晕开了一朵大大的黑色墨汁,纪安眼睛一斜,顾詹也瞧见了自己闯祸了,忙讨好的上前说道:“阿安,你别生气,我这不是高兴吗。你知道我们书院一个院要来的讲宾是谁吗?”说着,顾詹的声音有变激动了,眼睛亮的就如两个一千瓦的小灯泡似得。
纪安心中一叹,自己写了半天的文章白费了,嘴里却是有事不乐意的说道:“是谁啊?不就是那些个大儒名臣,来再多的讲宾,一给你讲《诗经》你照打瞌睡不误。”
讲宾是三明书院的特意邀请的博学之士来给学子们讲课解惑,能被书院请为讲宾的无一不是当时大儒或者名臣功勋。明正书院虽然没有明山书院和明思书院那么声势显赫,可作为一座培养了众多人才的官办三大学府之一的学院,请的讲宾很是有来头。
所有,纪安一点都不好奇会是谁来,讲宾一个月才来几次,还是大课堂教学,几百个学生一起坐在底下听课提问,讲宾就是再讲得好,又能抵多少用。在前世,谁也不会因为几场讲座就能考上大学,纪安觉得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看书写字比较实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