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观察了一下霍郎宽的脸色,还是决定闭嘴,“大嫂,还是赶紧下山吧,快要下雨了。”
霍郎宽将文希紫抱下山,又顺着羊肠小道走了接近十几分钟,这才来到他们停车的地方。
这时候,有砍柴的几个农民路过,看到霍郎宽抱着她,都在偷笑,有人打趣道:“阿宽,这是你媳妇啊?”
“这么漂亮的姑娘,难怪要抱怀里哦。”
明明是一句调侃的话,霍郎宽脸上却心不在焉,甚至有一丝凝重。
其实刚刚在山顶,文希紫就感觉霍郎宽有点异常,只是急着小便,没问出口。
算了,还是回到家里再问吧,这场合不适合说这些。
阿瑞打开车门,让她和霍郎宽上了车。
车子左拐右拐,经过大隆村的时候,文希紫进去通知温父温母。
看到文希紫没事,温家五口人又是哭又是笑的。
这时候,雷声已经轰隆隆了,文希紫一行只好先回黄湖村。
等回到家门口,阿瑞刚把把车在院子里停好,霍郎宽开口了:“你们都别动,我回去拿伞。”
他说完便下车冲进雨里,雨瞬间淋湿霍郎宽,显露他肩背肌肉、长腿瘦而隐含力量,就像大卫雕像一样养眼。
文希紫来不及欣赏,心里惦记阿瑞在木屋没说完的事。
“阿瑞,郎宽对张博元做了什么?”
阿瑞沉默了一秒,心有余悸地开口:“当时,张博元在屋子里被捆起来之后,宽哥又把张博元父母也捆起来,和书桌捆在一起,他动作很快,一个人就搞定了。
我本来想帮忙,他让我别动,大概是怕连累我。接着他再次逼问张博元,张博元还是不说你的位置,宽哥突然……
宽哥脸色青,握紧那把水果刀,高高举起,重重落下,给张博元父母的手臂各自来了一刀,血当场喷了!从他们伤口溅了出来,四周都是红色的血点,我在旁边吓傻了,幸好张博元当即松口,不然宽哥那个疯魔的样子,我真不知道会生什么。”
说到这,阿瑞连忙神色紧张看着院子里,“你可别告诉宽哥,这些是我说的。”
他刚说完,霍郎宽从屋里头拿了两把伞出来。
“阿瑞,你的。”霍郎宽将其中一把直接丢阿瑞怀里。
“回见,宽哥,嫂子。”阿瑞开了伞,急匆匆回家了。
接着霍郎宽自己撑开另一把伞,又拉开车门,扶着文希紫下来。
文希紫下了车,看着霍郎宽被打湿的脸庞,雨水从他下颌线流下,从精致的下巴滑落,但脸上一贯地平淡,无法想象不出他失控的样子。
“霍郎宽,你真的很蠢。”文希紫站在他的伞下,看着他带血丝的眼睛,
霍郎宽挑眉,摇头:“啧,早知道不救你了。”
他话虽说得无情,还是把伞撑到她上方,自己却湿了半个肩膀。
文希紫心口微热,踮脚环住了霍郎宽的脖子,吻他的唇。
半晌,她才睁开眼,看着霍郎宽凌厉的眉眼,缓缓道:“虽然愚蠢,但迷人。”
霍郎宽身体一僵,旋即用空余的那只手把她的腰拉向他的身体,直至两人再无间隙。
一吻而毕,霍郎宽睁开眼睛,浓密睫毛上沾了水珠,笑意却有点勉强,“回去换衣服,小紫妹,天黑我们再亲热不迟。”
真是不浪漫!
文希紫一脚踢向霍郎宽的小腿,抢走他手中的伞,“你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