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了。”文希紫淡淡地看着他满是血的脸。
张博元愣了一下,还是转身走向桌上的水杯。
由于腿间受伤了,张博元的走姿有点像螃蟹,看上去很滑稽。
一想到张博元顶着重伤,也要追上她,这男人真的是彻底疯魔了。
他端着那杯水走了过来,蹲在她身边,突然诡异一笑,露出带血的牙齿,“我喂你。”
说着,他自己喝了一口水,凑向她的嘴唇。
文希紫一阵反胃,用头猛然地撞向他的头。
这个力道不小,她自己就感觉到脑袋好疼好晕。
“呃……”张博元的额头更是肿了一个大包,他痛苦地皱起五官。
但旋即,这男人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把手中的杯子哐啷一声砸到地上。
“好啊,文希紫,你要替霍郎宽守身,”张博元胸膛剧烈起伏,对着她挥舞双手,“我偏要你自己服软,除非你跪下来求我碰你,否则你一滴水一粒饭也别想吃上。”
他猛地打开木屋的门,门外是黑漆漆的一片,高大的树木像是巨兽在挥舞示威。
“张博元,你这样只会让我看不起你。”文希紫的语气很冰冷。
张博元苦笑,泥泞的皮鞋在木门槛上摩擦着,“无所谓了,文希紫,反正能让霍郎宽疯就行。不过也不知道你在他心里占了多少位置,说不定他压根不会找你。”
“没想到他一个个体户,轮得到你来嫉妒。”文希紫无奈摇头。
“我没嫉妒他!”张博元突然又咆哮起来,右手狠狠砸在门边,整栋小屋都在颤抖,“我就是……我就是看不过眼他。”
“不需要向我解释。”文希紫双手被绑得有点疼,忍不住扭了一下。
“我每天会来一次,你想通了告诉我。”张博元掏出门钥匙,“这地方谁也找不到,你死心吧。”
说完,他走了出去,将那扇漏风的木门锁了起来。
文希紫无力地躺在地上,她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几天。
……
大隆村,温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谁啊?这么晚了。”温富海披了件衣服,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门口站的人是霍郎宽和阿瑞,两人均是神情不对。
霍郎宽的脸上有几处擦伤,眼底下有淡淡的青影,军绿色的短袖上沾了泥点子。
“小紫在你这吗?”霍郎宽眉头蹙起,眼睛在屋内扫视。
温富海懵了,“哈?”
霍郎宽声音沉了下去,“她失踪了。”
“失踪?”
温富海那点困意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眼睛顿时清明,“我下午才见过她!这才几个小时,她就出事了!”
“温哥,你冷静点,”阿瑞站在一旁,一边擦汗一边解释,“我们也是刚从南方回来,宽哥差点就回不来了,回到家立刻就开车来你们这了。”
“这是理由吗?”
温富海怒吼,一拳砸在霍郎宽的脸上,“这都是你的错!姓霍的!小紫妹年轻漂亮,你愣是五六天不着家,肯定被谁惦记上了。”
阿瑞也火了,一把拽开温富海,“你有病啊!我们在路上遇到泥石流,要不然前天就回来了,宽哥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
“是我的错,阿瑞放开他,”霍郎宽被打在下巴处,嘴角渗出鲜血,碎微乱,“让他打。”
阿瑞无语,“当下最重要是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