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齊郁的印象里,譚冰是不抽菸的。
而且還會教育她,說對身體不好,讓她戒。
但齊郁抽菸的時候很少,只有心情特別糟爛或者心煩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支,緩解壓力。
此時,她望著譚冰一動不動的黯淡背影,不知道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的心情。
那種對自己的人生都充滿了悲觀,又無助的心情。
從譚冰家出來,正好是晚高峰的時間,路上塞了會兒車。
齊郁趕到飯店的時候,另外三個人都已經到了,正坐在榻榻米上邊吃邊聊。
這裡就是齊郁那次跟程稷南提過的日料店。
不知道是趕巧了還是他還記得。
她沒功夫細想,剛脫下外套掛好,就被章玥推到了程稷南身邊坐下。
她沒防備,章玥的力氣又大,這一推,齊郁向後一跌,正好跌到程稷南的懷裡。
他扶著她的手臂撐著她坐好,章玥就往她的杯子裡倒了酒。
「我現在不能喝酒。」
齊郁心下奇怪,自己身體什麼情況,章玥是知道的,還給自己倒酒是什麼意思?
章玥回去換了那件略微有些誇張的旗袍,上身穿了件白色的寬鬆毛衣,下面是藍色的牛仔長裙,很有些學生氣的乖巧打扮,眼睛裡卻已經有了些微的醉意。
她眨了眨眼睛,湊到齊郁耳邊小聲說:「你可以不喝的呀,誰讓你喝了?你傻不傻?」
話落,又大聲對她道:「樂樂,你說這頓你請客的,偏偏還遲到,你說,你是不是應該先自罰三杯,再敬我們可愛的楊大律師一杯,感謝他打贏了這場官司呢?」
齊郁是想感謝楊銘的,不然這頓飯她也不會來。
但是喝酒……
她猶豫的當口,程稷南已經端起她的杯子喝了。
齊郁扭頭看向他,從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稜角分明的下顎,以及隨著酒液入口,而微微滾動了一下的喉結。
只一個喝酒的動作,齊郁就看愣了神。
明明滴酒未沾,臉上卻泛起了可疑的紅暈。
見他垂眸看向自己,她又忙把頭轉了過去。
章玥似是不滿地「嘖」了一聲:「程總,我這是給樂樂倒的酒,你怎么喝上了?」
她嘴上說著,手裡也沒閒著,又給齊郁滿上了。
齊郁暗暗瞪了她一眼,像是在問她,打什麼鬼主意呢?
章玥卻看她都不看她,只捧著酒壺望著程稷南笑。
「程總,再接再厲啊。」
程稷南笑了笑,又喝下第二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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