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亮怕她誤會,很想解釋哪個都沒有,結果乍然聽到她說謝謝,就愣住了,什麼也說不出來。
電話掛斷沒多久,許靜又打進來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指責。
齊郁才想起來,今天是秦德明出院的日子,之前說好了她去接他們出院。
她渾身燒的難受,只想找個地方好好躺下休息,可許靜卻咬著她不放,一口一個沒良心的丫頭。
她咬著牙忍了,讓司機先送自己回去,在樓下等一會兒,她換完衣服就出來。
齊郁趕到醫院的時候,發現裴然竟然也在。
礙著裴然的面兒,許靜才沒怎麼發作,一邊收拾東西一邊低聲數落。
「譚冰去了外地參加研討會指不上也就罷了,你天天待在家沒什麼事兒,這也能忘?」
「媽,我什麼時候天天在家待著了?我要去秦氏——」
「秦氏有裴家幫忙,你操的哪份心?安安分分等著嫁過去做你的少奶奶吧。」
話題又轉到他們倆的婚事上,齊郁果斷閉了嘴。
她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不想再和母親多費口舌。
自從秦氏出事後,許靜就像變了一個人。
大概是嫁給秦德明那十幾年,養尊處優慣了,一夜之間,從高處跌下來,是誰可能都難以接受。
尤其是秦德明有病以後,她不單要面對貧窮,還要照顧一個不能自理的病人。
怨氣一天比一天重。
齊郁就淪為了她的出氣筒。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齊郁推著行李箱,雙腳像踩在棉花上,暈暈地走不成直線。
出乎她意料地,裴然從後面跟上來,自然而然地接過拉杆,一手扶在她腰後。
齊郁下意識想要推開他,可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靠著他站穩。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
「這是生我氣了?」
齊郁搖頭,她怎麼敢?
「那怎麼理都不理我?」
腰上被他掐了下,齊郁擰緊了眉,又得到一聲警告。
「別自作多情,要不是怕我媽念叨沒完,我才不想來,既然來了,就得把戲做足,是不是?」
說著,他低頭在她臉頰上一吻。
許靜把秦德明扶進車裡,累的滿頭是汗,扭頭轉過去剛要說話,正好看到這一幕,眼神當即一變。
她對裴然這個准女婿是相當滿意的,有樣貌有家世,最重要的是還不介意他們家現在的狀況。
裴然這個人雖然脾氣不太好相處,但有錢人家的少爺,又是老么,從小嬌生慣養,有點脾氣也是正常的。
風流花心又怎麼了?
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甭管有錢沒錢的,都是一肚子花花腸子。
自然是有錢的男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