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钟岚珠有些躲闪的眼睛,江尘缓缓地说:“如果不加入,那就会被清算,在各大势力角逐出最强之前。”
钟岚珠呆住了,如果按照江尘的说法,那现在整个京都市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池塘,所有人都在水里,所有人都想上岸,可身边不断有人想扯你下水。任何想要上岸的人,都只能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看着别人沉下去,或是,帮他们沉下去。
看着钟岚珠有些呆愣的表情,江尘觉得,钟岚珠最大的优点就是冷静,有一定的理性,这在末日里是很容易活下去的那一种人。
而这种理性之中却又掺杂着一丝天真,将她做为女人的一面完全的展现了出来。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冷淡,甚至是冷漠的少女,在那一丝天真占据了她的思维的时候,倒也有那么一点可爱。
一旁坐着的雪莉奈绪张大了嘴巴,关于两人的争论,显然她才是最云里雾里的那一个。
青岛永健倒显得不那么在意,他最关注的是这则新闻之中的报酬问题:“哎,江尘,你说,这任务能给多少钱啊?”
雪莉奈绪看向青岛永健,说:“怎么,你想报名参加?”
青岛永健一愣:“不行吗?”
“拿着你那支十几斤重的狙击枪?”雪莉奈绪继续说:“这里可是京都市,你还以为自己在城外呢?”
青岛永健瞬间不高兴了,他反驳道:“我还有手枪啊,我还能侦察呢?倒是你,新觉
醒的什么豹袭技能,也就比平时跑的快一点罢了。”
听到青岛永健对于自己异能的评价,雪莉奈绪气的直接扑了上去,对着青岛永健开始张牙舞爪起来。
“江尘,你看她,怎么还挠起人来了,我看啊,你觉醒的哪里是豹袭,分明是猫爪才对。哎,别咬啊,啊!”
雪莉奈绪在睡了一觉之后就觉得自己有些不一样了,身体变得更加轻盈,速度也更快了。
更让她惊奇的是,当自己精神集中的时候,她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速变慢了,自己可以随意的在小片范围内任意穿梭,只是对于体力的消耗过大。
后来江尘告诉她,并不是时间流速变慢了,而是她的速度和神经反应系统变得更快了,才会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慢动作。
觉醒了异能之后的雪莉奈绪并没有想象中的兴高采烈,她颇有些遗憾的说道:“哎呀,怎么是在睡觉的时候觉醒的,我还想体验一下那种感觉呢。”
千岛美惠问:“什么感觉?”
雪莉奈绪嘻嘻一笑,凑到了千岛美惠的耳边:“当然是,身体不能动,但感官却很敏锐的感觉啊。”
她认为自己说的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但千岛美惠却还是红着脸跑开了,走之前还羞赧的瞪了她一眼。
“哼哼,你居然敢惹千岛老师生气,你完蛋了。”青岛永健幸灾乐祸地说道。
“啊,我没有,我也没说什么,怎么就生气了?”雪莉奈绪一
脸的无奈,看向了江尘:“江尘,怎么回事啊?”
江尘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道:“你自己做的事,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这个雪莉奈绪,实在是有些神经大条了。
至于青岛永健所说的“你完蛋了”,在江尘听来却有两层意思。一是千岛美惠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大人,长辈,而且还是老师,她在一群人中的作用并不比作为主要战斗力的江尘和钟岚珠要小,在有些意义上,甚至要超过两人的作用。
第二则是千岛美惠新觉醒的异能,这也是她会羞涩的跑开的原因之一。作为体验过那种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但感官却极为敏锐的感觉的她,在雪莉奈绪一开口的时候,就立刻回想起了那种感觉。而作为成年人,在经历方面要比这些她眼中的小孩子丰富得多,虽然心里明白雪莉奈绪只是随口一说,但还是忍不住的有些羞涩。
千岛美惠觉醒的异能是医疗。顾名思义,就是个奶妈,这倒也符合她那足以傲视大部分人的奶量。虽然目前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途,但没有人会小瞧这么一位,很有可能是全国唯一一位的治疗师。
“江尘,我们要不要去报名?”青岛永健指着电视里依然在循环播放的通告,问道。
江尘想了想,说:“去吧,不过珠珠还是不要参加了。”
钟岚珠立刻就不高兴了:“为什么,就因为我没有觉醒异能?江
尘,你是不是嫌弃我!”
江尘顿时汗颜,他赶忙解释道:“你想多了,只是有些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钟岚珠有些不依不饶。
江尘解释道:“你想啊,你身为钟岚家族的小姐,突然与我们这么一群异能者结为了小队,那在外界的其他家族看来,我不就是和你们钟岚家绑在一起了吗?”
“和我们钟岚家族合作不好吗?”钟岚珠问。
“倒不是不好,只是你哥那件事,我仍有些放不下。”
曾经想用借刀杀人之计想将江尘除掉的钟岚森木,此时已经回到了钟岚家族,虽然没有接到妹妹,但却在路上意外的收获了两名异能者,这让他本身的实力又大涨了许多。可以说,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对钟岚次郎进行逼宫,直接掌控钟岚家族的大权,只是这样做会被其他家族以雷霆手段灭掉,毕竟老爹的人脉和威慑力,可远远不是他这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可比的。
钟岚珠忽然问道:“江尘,你会杀了他吗?”
江尘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如果他不再找我的麻烦,我不介意就这样下去。”
当然,江尘心里清楚,想钟岚森木这样富有野心的人,是绝对不会允许江尘这种对他抱有敌意的人活着的,如果有机会,江尘有理由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灭杀。
“唉,人类真是奇怪,丧尸危机还没平息,自己倒先打起来了,真是有意思。”雪莉
奈绪突然感叹道。
“要不怎么说,人心难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