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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宁陪着沈亭周拆线,脸上伤口比较浅,不影响什么。
五年了,他这张脸依旧年轻英俊,完全长在姜时宁的审美上。
可不知怎的,姜时宁看着沈亭周竟有些走神,想到了那天生气离开的陆洺。
这些天她住在医院和姜氏集团合作酒店,已经一个星期没回家了。
不知道陆洺现在正在做些什么。
她低头盯着对话框,不断将陆洺的头像放大缩小,陆洺怎么还不回她消息。
以前生气冷战,都是陆洺先低头,他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心太软。
不管发生什么,只要她回家向他撒撒娇,好好哄一哄也就没事了。
正想着一个陌生电话打进来,姜时宁嘴角上扬,心想一定是陆洺绷不住了,来找她回家。
当她接通后听见电话里执拗口音宣传广告信息时,整个脸冷下来,立即气愤地挂断。
“想什么呢?”
沈亭周见姜时宁有些心不在焉,偷亲了她一下。
姜时宁晃过神,“你的脸没什么大碍,今天办理出院吧。”
“怎么?你想回家了?还是想陆洺了?”
姜时宁皱眉,“我们的事就不该让陆洺知道。”
“我还要花费一些时间把陆洺哄好,暂时先不要见面了。”
沈亭周沉下脸,“你什么意思?我只配和你搞地下恋情?”
“姜时宁,我为了你和前妻离婚,为了你跑回国,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啊。”
“你不也爱着我吗?是你缠着我说不要再离开你了,是你热情吻我说终于能和我在一起了。是你抓着我的后背要了一遍又一遍,你当我是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具吗?”
姜时宁愣住,张了张嘴无法辩驳。
的确,沈亭周说的每一件事,她都亲自做过。
忌果明艳诱人,她发了疯似的想摘,等尝到味道了又有点后悔,偷吃的滋味是苦是甜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说了,我们的事情先放一放。这几天你去酒店住,再去家里不合适。”
沈亭周勾起唇冷笑,把发给陆洺的挑衅信息给姜时宁看。
“这就是我们相爱的证明,就算你再解释也没用。”
姜时宁瞪大双眼,看着一张张露骨照片,瞬间脊背发凉,又慌张又愤怒。
“沈亭周,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去招惹陆洺吗?你怎么敢?”
沈亭周咬着牙,“呵,这些算什么?我还把你签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他书房了。这么多天过去,他早就签完字了吧。时宁,你们离婚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来娶你。”
姜时宁听到这些脑袋嗡的一下,太阳穴突突地跳,“你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放的?”
“当时我没有真的要签,是你甜言蜜语哄着我,我一时上头随手签了。可我没打算给他啊,沈亭周,你都做了些什么?!”
她紧紧抓住沈亭周衬衫领口,咬着牙,“我根本没想和阿洺离婚,这次是你越界了!”
姜时宁喘着粗气越想越慌,立刻转身冲出病房。
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要快点回家,快一点见到陆洺!
解释、认错,怎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