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枝点头。
贺观亭一走,叶寒枝又犯困了,他刚闭上眼,急促的敲门声已经响起来了。
叶寒枝睁开眼看出去,这么快?没带钥匙?
脑子晕乎乎的叶寒枝完全忘记了这门有指纹解锁,他晕晕乎乎地下了床打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倒是地上有一幅画。
叶寒枝扶着门框蹲下来把那副画捡起来,本来还晕着的脑袋都不晕了,他皱着眉看向门外。
对面邻居家的门关得紧紧的,他也没听见开关门的声音,那么是从电梯来的?
叶寒枝捏着那副画往外走了两步,电梯这会儿显示正从六楼匀往下降落,看不出刚才是不是有人乘坐电梯上来了。
他身体酸软无力,这会儿靠在墙上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来,就在这时,3o1的门开了,里面的男人提着垃圾在看见他时还愣了一下。
“你没事吧?”白烁放好垃圾后去扶叶寒枝,“生病了吗?”
“别碰我。”叶寒枝推开白烁的手,握紧了手中那副画,他说,“这是你画的对吗?”
“不是。”白烁看着那副画,过长的额遮住了他的眼睛,叶寒枝看不清他的表情。
“上次那副画也是你画的。”叶寒枝扶着墙,冷冷地看着白烁,“那天在餐厅外面,我看见你了。”
“不是我。”白烁又后退了一步,他低声说,“我不会做这种变态的、侮辱艺术的事情。”
叶寒枝唇色泛白,整个人病恹恹的模样,虽然没什么表情,却有一种脆弱的美,对面的白烁眸色变幻着,藏在下的眼睛紧紧盯着叶寒枝,“需要我帮忙吗?”
叮的一声,电梯停留在三楼,贺观亭拿着茶叶出来,他微微一愣,赶紧过来扶着叶寒枝,“寒枝,怎么出来了?”
叶寒枝冰冷的目光从白烁身上扫过,白烁没动,他看着3o2室的门被关闭,半晌才看向自己的手。
“碰到了。”他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碰到了。”
贺观亭从叶寒枝手中接过那副画,画上的青年被剥光了衣服,以一种禁锢的姿势困在笼子里,看起来宣纸还滴了水——水?
叶寒枝轻轻地吐出一口热气,“贺警官,肯定是对面那个白烁搞的,你把他抓起来吧,我讨厌有人这样意淫我。”
贺观亭的脑子里冒出昨天晚上洗冷水澡的自己,他连忙压下那幅画面想,绝对不能让叶寒枝知道他有过的想法,否则肯定会被更讨厌的。
“这已经不仅仅是追求者了,对方就是在对你进行性骚扰。”贺观亭说,“我会把这幅画带回警察局,还有上次那副,去提取一下这幅画上有没有留下什么液体。”
“带回警察局?”叶寒枝看向贺观亭,“你的意思是,要让这副画……被你的同事都看到?”
贺观亭一愣,他本来不认为把物证带回警局有什么,可叶寒枝这么一说,他却莫名觉得不妥。
叶寒枝用被子把自己裹紧,他叹了口气,“好了贺警官,你去忙吧。”
贺观亭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画,和上次那幅画的手法如出一辙,不出意外就是一个人画的。
他的视线如同穿过门看到了对面3o2室的白烁,先不说是不是对面3o2室的放的,就算真的是,在对面那个人完全否认的情况下也需要找到证据证明真的是3o2才行。
他把那副画放到一旁,打算明天把这幅画带去警察局。
到时候他自己处理,绝不会让同事们看到这幅画半点的。
……
叶寒枝的病来的快,退烧退得也快,第二天的时候已经完全退烧了。
贺观亭还有些不放心,“要不然再休息一天吧,观察一下再去学校。”
叶寒枝摇了摇头,“去吧。”
那个人可是联系他了,说今天在学校的天台见,既然是这样,那他得去看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