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成功的勾起了唐绒的好奇心。
究竟会发生什么呢?能解释自己的一切问题。
虽然问题都已经问完,可唐绒并不准备现在就离开。
不想回去面对那些工作啊……相信管家也会放任自己偷个懒吧。
唐绒走到窗台边,轻巧一跳,翻身坐上窗台,但并未继续翻出去。
他坐在上边,接着月光,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握在掌心中缓慢摩挲。
这是故人之物。
乌行板正躺在床上,闭眼等了半天,都只听见唐绒翻身上去的声音。迟迟没等到落地脚踩草坪的声音响起。
难道是还没走?不应该,他忙成那个样子肯定要立马赶回去。
乌行借着平躺姿势,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眼皮颤抖,看向窗台方向。
出乎他的意料,唐绒没走。
他面对着自己,坐在窗台上。
银月光从唐绒的身后逆着打过来,漆黑的夜色中只有他在发光。
少年面对着自己坐在窗户上,头颅低垂,面容静谧,手抬至胸前。
似乎正在拿着什么东西,细细欣赏。
乌行看着他,忍不住好奇唐绒为何露出如此认真的神色,他出声询问:“你在干什么?”
安静的房间内突然响起声音,唐绒被吓得一抖,顺手就将手中拿着的物品塞回到胸前衣服内。
“没什么。”他回答道。
“你……”乌行手撑着床,缓慢坐起来,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瞥向唐绒胸前那块鼓起的衣服,“我刚刚看到了,像是一个沙漏。”
“那是你做的吗?”没有听到唐绒的回答,乌行继续开口,问起沙漏的来历。
乌行并未看清那东西的真是模样,只是瞥到了它于月光下反射出的亮光,再加上能被唐绒手掌包裹住的大小,胡乱猜了一个相近的物品。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对乌行来说不重要,他要引诱唐绒亲手将秘密拿出来回答。
唐绒看着那东西时,眼神哀叹,又掺杂着一丝怀念。
像是被勾起了某种不好的回忆。
这种情况,乌行再熟悉不过,他知道如何让脆弱的人们向自己吐露出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共情,只要对方察觉到一丝共鸣,就会再也忍不住,将悲伤倾泻出来。
将一段痛苦的回忆埋藏在心里,那滋味可不好受。
而倾诉,显然的宣泄转移悲伤情绪的好办法。
特别是对面有一个耐心的倾听对象。
于是乌行只是靠近,将自己的声音放的柔和。他没有站起身,而是继续坐在床上,由下至上仰望着唐绒,看进他的眼眸深处:“怎么了?”
一句无比简短的问询,仅仅只有三个字,但却像是引发雪崩的最后一片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