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静静的站在那,像是一颗安静生长的树。
杨文斌查过他的过往,那样的人生,早点死了重来不好吗?
为什么要一次一次的活过来,纸醉金迷掏空的肉体恶毒的看着植物旺盛的生命力。
嫉妒的情绪让杨文斌不想再维持什么礼貌的假面,他点起一支烟,嗓音沙哑又疲惫,
“你当然不会。”
“那时候的你早就被困苦生活磨的周身疲惫。你拿什么跟我这种人争。”
烟味袭来,林昭下意识的皱眉。
引得杨文斌一声嗤笑,
“可,你藏起来的那个孩子会。”
杨文斌看着瞬间失神的林昭,得意的弯起嘴角。
“你以为我们杨家几辈人是靠运气得到如今产业的?”
“几辈人的努力啊,凭什么便宜给别人呢?”
“我喜欢温雪,我愿意给她钱。”
“可你不行,你藏起来的那个有温雪血脉的孩子也不行。”
一股寒凉从脚底蔓延到小腿,一路向上,层层冻冰。
“林昭,今天是一定要出个新闻的。要么是男三携子逼宫要钱,情急之下失足坠楼,终得报应。”
“要么…伤心欲绝的卖身鸭子,绝望跳楼。”
“你,喜欢哪一个呢?”
杨文斌扔掉烟,倒了一杯酒,踩着尖头皮鞋步步站到林昭面前。
红酒浇头落下,像是血滴滴落下。
他盯着林昭的脸,眼中是挑衅和蔑视,企图从对方眼中看到恐慌,又或者是听他又问出些什么可笑的话。
可盯了半晌,却什么都没看到。
杨文斌勾起嘴角,觉得林昭在装。
“选吧。”
林昭回头看紧闭的门口外是两排壮汉,没有跟外界联系的任何渠道,他出不去了。
“杨先生。”
林昭开口,
“想来你应该调查过我了。”
杨文斌眉梢微挑,不知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
林昭却自顾自说下去。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那个烂赌的爸给我找了多大的麻烦。”
“那些要债的人啊,像是赶不走的苍蝇铺天盖地恶心人的很。”
“但你说,为什么我还能活下来啊?”
杨文斌来不及反应的片刻,林昭已经利落的从桌面抄起一把水果刀,一手揽着杨文斌的脖颈,一手将刀刃死死贴在他的动脉上。
“因为人没什么可失去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杨文斌,你不该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