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絮絮叨叨說著手裡沾了綠色靈液的手細緻地塗在駭人的傷口上,不過幾秒傷口癒合完好如初。
魔使垂眸不語,他抽回手後突然蹲下握住為自己上藥的修士光滑細嫩的玉足,不知從哪裡掏出的靴子為修士穿上:「你若傷到或是不舒服,罰的可是底下的人。」
「還有請你遮住你的臉不要讓其他人看到。」
柳墨軒瞭然,他變出一個古銅色面具戴上。
鍾歸期在他踏入魔谷時曾說,不要讓那些妖邪看到他的容貌,否則他會殺了所有看過他面容的人。
直到現在眾妖邪沒有見過柳墨軒的面容,只知道尊主帶了一個鬼修入住了天煞殿,不少鬼猜想這人定是尊上的寵妾。
魔使把幾本話本塞給他後就出了天煞殿,空蕩蕩的魔殿只有他一個人。
柳墨軒百無聊賴地坐在羅漢床上從幾本話本里挑了個有意思的看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像是夜深了,殿內的燭火惺忪,把大殿照的亮堂多了。
口乾舌燥的柳墨軒端起茶水往嘴邊送,今日鍾歸期來的遲些也沒有人給他送飯了。
說到底對方只是囚禁著他,明明知曉他已經辟穀不用再吃東西,但他還是把他喜愛的凡間的吃食日日給他送來,如今怕他閒著無聊還送了話本。
他被關在這個大殿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啥都不用做自會有人伺候。伺候他的人都默不作聲做事情,除非柳墨軒有要緊事他們才開口回答,平常不會多言。
這個性格倒有些像那個薄情寡義的大師兄,這麼久不見他沒有再找過他。當初那種別有深意的話語和親密舉動恍如隔世,柳墨軒不可否認對他有些特殊的情感,可現在就要消失殆盡了。
他看完了這本話本如鯁在喉,這寫的師兄弟之間的瘧戀情深,有些熟悉,倒像是葉景澈和他的糾纏。
怪不得都說小說來源於生活,果然是真的。
「葉景澈真不是個東西!」他把書摔在地上咬牙罵道。
他還以為兩個人是好友了,結果連個屁都不是,葉景澈凡事先以自己的利益為重就是冷血無情之人,怎麼也捂不熱。
他不知道在惱怒什麼,就是很氣又有些委屈。
*
魔穀穀主帶回來一個艷鬼早就傳開了,流言蜚語在鬼修魔修經常提起。
這時又有兩個鬼修在討論此時,說起那個艷鬼侃侃而談,就像見過此人一樣。
金色衣袍的鬼修眼睛一轉,這幾日多次聽到醒來的兄長居然帶回來一個鬼修還是個艷麗媚人的鬼修,聽到那些鬼口中說此人多麼漂亮奪人心魄,心癢難耐。
「啊啊,對了今日還沒有送吃食給那艷鬼。」一個鬼修慌慌張張,「要是讓尊上發現我就死定了。」
另一個鬼修安慰他:「現在去也不晚,說些好話不要讓那鬼修告狀。」
金色衣袍的修士跳出來高傲地抬起頭:「拿來,給我!」
兩個鬼修看到來人紛紛跪地行李,面色驚恐道了句:「天樞尊者,這恐怕不合適。」
二人膽戰心驚地抖著嘴皮子,這人可是鍾玉元也是已達魔嬰他們也惹不起,更何況他的父親可是老谷主的摯友情同手足。他也是喚尊上一聲兄長的,在魔谷可謂是橫著走。
鍾玉元踩在跪地的其中一個鬼修背上惡狠狠道:「你們敢攔我,莫非想被丟進萬鬼窟?」
一聽萬鬼窟兩個人膽子破了,一個個都求饒。直接把吃食遞給鍾玉元連忙退下了。
鍾玉元得逞地握著一個紫檀木雕花的食盒,從來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鍾玉元自小天不怕地不怕長大,傲嬌又自大,一副唯我獨尊,實力不凡的模樣。平常最喜歡喜歡漂亮的東西,收集各種奇珍異寶。不過他是畏懼葉景澈,自小聽說他的豐功偉績,嗜血狠辣,聽後仰慕的同時又膽戰心驚。
他就是去瞧一瞧應當不要緊的。
鍾玉元念訣隱身到了天煞殿禁閉的殿門前。想了想走正門不好萬一被發現,索性去了側面的窗戶旁,此殿被設下結界不易破開,所以廢了好些時間又藉助了秘寶。
鍾玉元偷偷摸摸踏入去了魔殿,看見朦朧燭光之下一抹海棠色的身影。
那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暖火映照著那面若桃花的嬌媚容顏,鴉羽的睫毛很長撲閃時像小小的鉤子把人的魂都勾沒了。
美人似乎發間了他的存在,扭過頭後媚人的桃花眼直直地望著他,帶著笑意。風捲起他的青絲飄進了鬆散的衣袍里,艷色衣袍敞開露出的肌膚如細膩的軟玉,美人紅唇微張:「你是誰,來做什麼我看你面生?」
柳墨軒沒見過這個人,而且這個點已經過了吃晚飯的時候,雖然他沒有吃到飯。
他眼神在來人身上來回打量,此人華袍在身,五官精緻,年齡不大差不多十七,可身上有股傲氣,看樣子身份地位挺高。
知道美人在仔細打量自己,鍾玉元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艷鬼有點羞紅了臉,可語氣絲毫不軟:「你……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就是尊上帶來的艷鬼吧,既然是艷鬼是不是靠男人陽氣而活?」
柳墨軒不明所以,什麼叫他是艷鬼,哪來的謠言。還靠男人陽氣活這種話怎麼說地出口。
他明顯不悅:「年紀挺小,嘴巴這麼臭。我是靠祟氣魔息修煉,不要瞎猜,不知道謠言不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