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贈與我的法寶或許有用,你不會死。」葉景澈攬住他的腰踏劍飛往不遠的無極峰。
突然之間加的寶劍讓柳墨軒心驚肉跳地緊緊抱住身邊的人,仿佛他是他唯一的依靠,也是救命稻草。
先前柳墨軒在秘境考核時得到的那個怪物贈與的孔雀翎古鏡,正是可以救他一命的關鍵法寶。
那日柳墨軒被宗主為難要奪走古鏡還好葉景澈及時趕到,他便把所有人夢寐以求的法寶給了葉景澈,沒想到現在也是可以救他一命的唯一辦法。
柳墨軒也不知為何就信了:「你說的我自然是信的,就怕那些人即便有證劇給他們他們也不理會,依舊找藉口定我的罪。」
「顧念安是徐媚尊者最疼愛的弟子,從小錦衣玉食,過著榮華富貴的生活。他們都認為他這般嬌生慣養怎麼可能會入魔,甚至對我……」柳墨軒自嘲一笑,「我聲名狼藉所有人看見我恨不得躲的遠遠的,除了李鶴沒有人對我好,所以我拿李鶴當朋友也會護他。」
他把頭埋在葉景澈的胸前,說著說著哭了,也不敢哭出聲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子很丟人。
他咬著下唇很用力,蒼白的唇瓣被咬的殷紅再鬆開後落下一個很深的牙印。
葉景澈捏了捏他腰上的軟肉覺得奇,相識以來他這個師弟表面看起來開朗乖巧很會拿捏人,實際上是個牙尖嘴利的暴躁小狐狸。
還是個很會勾人的狐狸,所以才會到處留情對人好,讓那些人對他產生邪念,可他卻不自知。
現在這個小狐狸很乖,就像一隻瑟瑟發抖可憐的小兔子。
「阿軒,我幫你好不好,懲罰他們。」他換了親昵的稱呼,說話也柔了,柳墨軒聽的很不真切,覺得他被心魔控制了。
他抹掉眼淚問他:「是心魔發作了嗎?你要是不舒服隨時和我說,病還是要治的。」
葉景澈帶他下了劍,漫不經心道:「無事,先解決眼下的事情。」
二人來到無極峰的主峰,此時這裡已經一片狼藉哪裡還有之前的絕色風景。
奇異花草倒在地上被人踩爛,還有微波粼粼的湖泊一片渾濁不似之前碧綠如玉就像經歷過什麼大戰一樣。
後面趕來的三個無極峰弟子看到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他們一個個慌慌張張呼喚著人久久得不到回應。
一個矮瘦的弟子哭著說:「是不是那些妖魔把大家抓走了或者……」
他話被打斷,那個牙尖嘴利和柳墨軒對峙的領頭弟子罵道:「說什麼晦氣話,有幾位尊者在怎麼可能讓那些畜生作亂!」
「可是萬一來的人是那個魔穀穀主呢,他之前可是殺了數千名弟子。」另一個弟子也畏畏縮縮露出驚恐的表情。
很快他被那個領頭的弟子踹了一腳:「你瘋了,那個魔穀穀主說不定早就死了,他那種魔鬼就應該死。就算活著有何懼,鳴遠仙尊自會手刃了他!」
兩個弟子聽到他說這話也更加不敢言語。
畢竟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實在是丟人。
葉景澈站在一旁,聽到那個稱呼眸色暗了暗。
他破開無極峰徐媚尊者的大殿殿前設下的半個透明的半圓形的結界。
紫青神劍世間最鋒利無比的劍,破天際,斬妖邪,任誰都懼之。
劍揮動,元嬰尊者設下的結界就這樣如泡沫幻影,支離破碎。
柳墨軒同他一道闖入內殿。
那三個弟子被葉景澈此番舉動鎮住了,久久才回過神。
他們見狀一刻也不敢待在外面,一溜煙也去了殿內。
幾個人就這樣闖進去,那個領頭的弟子喊了一聲徐尊者,大殿內爭吵不休的幾位尊者終於反應過來,一個個表情各異,頓時殿內安靜了下來。
高位之上的鳴遠仙尊還是凡脫俗的模樣,月色的衣衫襯的他整個人謫仙又聖潔。
其他的幾個尊者也都就坐於仙尊兩側。
「既然人已經來了,仙尊說說看如何處罰您的愛徒!」怒不可遏的尖銳女聲在努力地壓制自己的情緒。
柳墨軒站在下面仰著幾位神色凝重的尊者,幾個人斬殺妖邪後明顯的疲憊。
他看見往日風華曠世張揚的徐媚尊者面容憔悴,眼底的痛恨與憤怒全部顯露。
她抓著座椅的把手起身就要衝下去把殺害她疼愛弟子的罪魁禍手刃以解心頭之恨。
身邊的兄長按住了她的肩膀想讓她冷靜下來,扶著她坐下。
「柳墨軒你滋生心魔,引邪祟入門派,還殘忍殺害同門,該當何罪!」宗主踏步走到幾位尊者前方的正中央,一條條罪證羅列出來說給柳墨軒和殿內的其他人聽。
任是修為再弱的柳墨軒也不想當冤大頭,於是他不怕死地回懟回去:「敢問宗主可是有什麼證據。就這樣沒任何證據聽他們的一面之詞,給我定了罪,弟子不服!」
在場的尊者也沒吭聲,他們視線集中在柳墨軒身上,似乎在等他自證清白。
徐媚冷笑道:「真是能說會道的無恥之徒。你先前多次和我愛徒起爭執,我早就打聽過你的行為作風,仗著有鳴遠仙尊的疼愛肆意妄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還在大會之上說出妖邪不全是罪該萬死天生壞種這種言論,敢問你怎知,還是說你本身就是妖邪!」徐媚走下高台,字字珠璣的回擊讓柳墨軒心中冷的厲害,「維護你的那個李鶴如今也半死不活,相必也是你害的。那個引你們入幻境之人也是口口聲聲說你逼迫他做的,說完就自戕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