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比对她多些
“你这一孕,连我都觉得这日子有盼头了。”我在长春宫与富察氏叙话。
“还要多谢姨母一直顾着儿臣。”富察氏抚摸着已经隆起的腹部。
“一家人何须言谢呢。”我跟她客气一句。
回了寿康宫。
“皇后的身子可还好?”长姐问我。
“比前些日子自是好得多了。”
“若是个皇子,于你的计划可有影响?”
“长姐放心。”我抬头对她笑。
“唉。”她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若我没有这未卜先知的本事,也是难以在这些事情中独善其身的。
“富察氏如今有着身孕着实辛苦,四郎何不免了她的请安?”我说的是弘历要求皇后日日去长姐跟前尽孝请安这件事。
“朕以仁孝治天下,皇后理应如此。”弘历不以为然。
“这画四郎想提何字?”我不欲再提这事,转了话题。
“世有识者,许渠具眼,如何?”
“自是极好的。”我扬起温柔的笑容。
我如今与弘历在一处时倒是多了些聊闲话的功夫。他的新欢一个个地纳进宫里,我不欲再拿我的短处去和小姑娘们比,与他倒慢慢地变成了相敬如宾的“夫妻”。
“长姐,依您看皇帝对富察氏是否有真心呢?”我想着今日弘历的话,忍不住问出一句。
“真心?何为真心?”长姐反问我。
“罢了。”
我想到他后宫的群芳满园,这样流连花丛的浪荡子,哪知真心是何物。
“你可别昏了头,捡了芝麻丢了西瓜。”长姐提醒我。
“我自是不会掏一颗真心给他的,只是这满宫传言,总说是皇帝与皇后举案齐眉。如今皇帝如此不体恤皇后,这不是满皇宫的笑柄吗?”我这口气就是理不顺。
“左右这件事与你不相干,何苦因着这些气伤了身子。”长姐劝我一句。
“长姐,我好似从未见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男子。”今夜既说了痴话,不妨再说些。
“哀家也未见过。”长姐轻叹一声,“或许这世间男儿本就凉薄吧。”
我们姐妹两人一齐思绪纷飞,回顾着半生的岁月。
“既如此,若琰儿能得人望,也不必留着弘历。”我开口说。
“哀家全力助你便是。”长姐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着。
乾隆十一年四月初八,富察氏产下第二位嫡出皇子永琮。
“玢儿,你去挑些能上得了台面的东西送去长春宫。”得了消息,我便让玢儿去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