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周嘉倪茫然地仰头,感受到指腹摩挲着她的锁骨,动作很轻,像在对待珍贵的樱桃粒。
温竺笑她,“我说的不是香水。”
“也很喜欢。”周嘉倪当下的意识无法去进一步思考女人话里的深意,但她知道,说喜欢是从来不会出错的。
温竺的拇指微动,轻按了下,“有点敷衍。”
周嘉倪的手往后撑着床,低哼了下,被这个猝不及防的动作搞得有些失明。
“真的。”她无助地回答,声线开始轻颤。
在此之前,她没有接吻过,连跟女孩子牵手都没有,除了些女性朋友会大大咧咧扯过她的手一起去上厕所,去小卖铺。
但她一遇到温竺,就开始尝试这些更为亲密的事情,不只有牵手和亲吻,还有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的思绪来回飘荡,可温竺似乎没什么继续闲聊的意思了。
亲吻明显地加重了些,温热的呼吸交缠,冷意袭击身体,周嘉倪倒吸了口冷气。
她微微睁了睁眼睛,看见那件自己穿了两次的睡衣,此刻正可怜巴巴地躺在床角。
“冷……”周嘉倪呜咽开口。
其实不冷,相反她觉得格外闷热。
但她的胆子还没彻底发挥出来,隐隐约约希望女人这次是一场轻松又甜蜜的尝试。
温竺将那上衣再次捞回来,盖住她。
这种衣服不穿,而搭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明显更有冲击力,周嘉倪被动承受着,觉得这上衣勾起的魔力实在大。
她还是把这件衣服扔远了些,至于扔在了哪里,她无从知晓,也没那个心思去看。
“又不冷了?”偏温竺还有意笑话她。
她分明就知道这种拿衣服半盖身体的动作会有别样的意味。
“本来就不冷嘛。”周嘉倪小声辩驳。
听到女人的轻笑,她又有些懊悔。
“我的话很多吗?”周嘉倪的手不自觉抓住了一旁的被子,她的手指揉搓着被角,在女人手指加重的那一秒,她的指甲也掐着自己的指腹。
看来她的话的确很多,温竺用行动回答了她。
“没有。”温竺凑近她的耳边,掀起一阵痒意,“你的状态很好,这样我就可以知道你还可以继续承受。”
这一夜,周嘉倪半睁着眼,视线范围内,水晶吊灯模糊又清晰,还染上了一层水雾。
温竺的鼻尖抵住她的,拆了新的包装。
短暂的停留让周嘉倪溃散的思绪逐渐开始聚集。
“周嘉倪。”温竺喊她。
这一声名字,让周嘉倪挣扎着哭出声。
那一晚就是这样,她会在某些焦灼难耐的时刻喊自己的全名。
这让她被迫想起小时候犯错,被家长或者是老师责罚的时候,总是连名带姓地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