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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濒死休克后,女友却很高兴,只因讨债人将我这个替身错认成了她欠债不还的白月光。
我被挑断双手双脚,被迫签下千万债务,终于逃出生天时,却看到女友和白月光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享受着烛光晚餐。
可这次,我却没有生气委屈,只是将本该求婚的戒指反手扔进垃圾桶。
因为我的大脑已经损伤,再也感受不到痛苦,也不会再爱。
可后来,女友却又哭着向我道歉,亲手将她的白月光推下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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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魔窟里逃出来后,我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逃回了家。
刚到家门口,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愣在原地。
屋里,女友沈晚凝正和一个男人围坐在一起吃烛光晚餐。
他们亲昵地互喂牛排,甚至喝起了交杯酒。
而那个长相和我相似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沈晚凝的白月光,祁颂。
说起来,我一直都是祁颂的替身,沈晚凝当初和我在一起也是因为我长得酷似祁颂。
我刚想进去,却被门口的一群保镖拦下。
「哪来的乞丐?赶紧滚,这可不是你乞讨的地方!真晦气!」
乞丐?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整个人灰头土脸,伤痕累累,衣服也是破烂不堪,沾满血污,因为好几天没洗澡,身上还时不时地传出恶臭。
我不由自嘲一笑。
也是,就我现在这副模样,任谁也不敢相信,我会是电视里那个叱咤风云的沈氏副总。
曾经,我也辉煌过,也是人人看了都尊敬一声的俞副总,但为了照顾沈晚凝,我选择在事业辉煌期辞职,当起没有经济收入的家庭煮夫。
所以我才会在被抓的时候拿不出钱,受尽屈辱和折磨。
我张了张嘴,因为太久没喝水,一开口便是嘶哑难听的声音,像锯子在锯一根腐朽的木头。
「我不是乞丐,是这里的男主人。。。。。。」
体力已经到达极限,头脑昏沉,随时都会晕过去,我只想快点进去休息。
保镖们仿佛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朝我脸上啐了一口唾沫。
「就你,还男主人?说话也不打草稿!」
「你是男主人,那屋里的是谁?」
屋里的沈晚凝听到门口的动静,挽着祁颂的胳膊走了出来。
看到我后,她嫌弃地捏着鼻子,拉着祁颂后退了好几步。
「俞燃,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离远点,可别脏了阿颂的新衣服。」
相伴七年,在她眼里,我却还没祁颂的一件衣服来得重要?
这七年里,我竭尽全力地对沈晚凝好。
为了更好地照顾她,我放弃大好前途,辞职在家。
她肠胃不好,我就亲自下厨给她做饭,一顿不落。
她上班辛苦,所以每天晚上我都会给她揉肩捶背,端来洗脚水给她洗脚。
我知道自己只是祁颂的替代品,但我坚信只要努力,沈晚凝早晚会被我感化的。
可替代品终究比不过正品,祁颂一出现,我就输了。
祁颂回国当天,恰好是我的生日宴。
为了给他接机,沈晚凝直接鸽了我的生日宴,让我尴尬面对一众宾客。
她更是因为祁颂的一句头痛,就半夜起来买药,亲自给他送去。
甚至,在我被讨债人错认成祁颂带走后,她的第一反应也不是担忧,而是庆幸。
在我愣神间,祁颂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满脸嘲弄。
「俞哥,你也别怪保镖他们认错,毕竟你这样确实挺。。。。。。」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意思不言而喻。
若是过去,被他这么羞辱我肯定会气得发疯,但现在,我却心如止水,眼都没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