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反复摩挲着纸条,短短两行字落笔顿挫有力。
很难想象字迹的主人那么的不堪。
“推车5oo元,打车2oo元,误工3oo元共抵债1ooo元!”
这女人果真把他当成债主了?
还是在玩欲擒欲纵的把戏!
沙一侧,
华安月眼里褪去怒意多添了几分心疼。
“妈知道你有怨,但丛榕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没有她妈活不到今天。”
儿子最近消瘦了不少,她的语气缓和下来,
“你去把丛榕找回来,我只认她做我季家的儿媳!至于祁家那位,我死了也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
据华安月从京城多方打听了解,
祁家的大小姐绝不简单。
“秋儿,妈妈识人不淑落得今天这个悲剧下场,你就是恨我也罢,妈是不会让你走我的老路的。”
华安月坚定的眼神中带着半辈子的不甘。
见母亲回忆起伤心事,季霆秋赶紧上前扶她回屋。
十年前,
父亲季峥宠妾灭妻,
满城皆知。
他们母子俩一时成了整个青城的笑话。
小三猖狂地挑衅,
他至今也忘不了。
“华安月,人都是凭自己的本事走到这一步,既然你的路到头了,你就去疗养院歇着吧,你儿子嘛还年轻,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母亲为了保全他
不得不妥协离家。
她在疗养院整整郁郁寡欢了十年。
而他为了躲避继室暗中追杀,高中毕业后便去了特种部队,直到两年前退伍。
整整两年的筹谋布局,
一个月前,
他在枪口下诈死
杀回季家夺权。
季氏集团和季家老宅在他的铁血手段下几天内大换血。
父亲季峥至今被软禁在医院,
小三一家则被送往偏远小国,此生不得回国。
大仇了结后,
季霆秋以为母亲终于可以安享晚年。
可没想到,
医生却直接给母亲判了死刑。
“老夫人的病灶已经扩散到全身,最多只有三个月的生命,季总有个心理准备吧。”
想到这季霆秋眼眶微微湿润,他揉了揉太阳穴后起身。
“妈,我知道你别着急我去找她。都听您的!”
当下为了母亲安心,
他不便多说只能顺从。
季霆秋可以肯定,
丛榕接近母亲,绝对是动机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