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红羽兽人痛苦呻吟,在地上滚来滚去。
该死,一个两个都是该死,死的地兽,附着他的一缕魂,又被反噬了。
只是那个血奴,一个雌性?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厉害,仿佛变了一个雌性。
也不对,她敢杀黑鸦,就不是一个普通的雌性,难道那个偷走她的兽人,特意把她训练成这样?
红羽黑袍兽人还在各种猜想,就听到外面地面有重重拖动的声音,阿丑回来了?
“人呢?”
红羽兽人来不及爬起来,就听到他兽父苍老的声音,带着怒气。
接着他的门被推开,一个黑影走了进来,“你又怎么了?”
“兽父,我被地兽…反噬了。”红羽兽人就没有这么狼狈过,遇到那个血奴,一次次的,在一个雌性身上栽了跟斗。
他兽父的身影立着不动,毒蛇一样的眼睛着绿光。
“你不要再用驱兽能力,最近反噬太多,对你身体不好,神山黑袍少了两个,不能再献祭了,会被人怀疑。”
兽父声音带着少少的责备,他听出来了,只能无奈点头应下。
“不过,你现翼龙部落叛逃的暗巫在百色兽城,明天召集大家,得讨论,讨论这一件大事了。”
那个老雌性藏了这么久,终于出来,还藏在他的眼中钉那里,很好,很好,可以有名目派翼龙族去接手那个城,那个城他可是惦记很久了。
白羽兽人听明白他的兽父意思,阴恻恻笑了:“是,祝贺兽父所愿达成!”
“哈哈哈哈。”
白羽兽人离开前,看了一眼阿丑,说:“阿丑这个性子,要磨一磨,没有完成任务,还逃回来了,你说呢?”
在外面盘着的阿丑,吓得蛇胆都裂了,想狡辩一下,“主人,我…”
红羽兽人太了解他兽父,马上喝斥阿丑:“住口,阿丑,去找哑兽受鞭刑。”
白羽兽人满意了,骑上他的坐骑,一个狼型兽人,离开了。
阿丑委屈:“主人…”
“你不要命了?别忘了,你能成为神山金蛇,是因为兽父赐予你的能力,你敢在他面前顶嘴,他马上就能换了你。”
他想起在那个恐怖山洞里,看见的那些变异的蛇兽和各种变异的兽人,他的兽父野心太大了,与那些力量做的交易也越来越多,他感到害怕。
“去吧,去哑兽那里受十鞭,算是你这次没有完成任务的惩罚。”
红羽兽人从心里害怕自己的兽父,看不透,完全看不透,兽父好像很看重他,很在乎他。
可是,从小就让他献祭自己去御兽,每一次为了完成任务,他都痛苦得死去活来,他不喜欢那种痛,就像他每一次御兽,身体就会失去一样东西。
他身体失去的,又会献祭其他兽人,重新长回来,就如那天的眼睛。
他却有一种可怕的感觉,长回来的不是他自己的,换了一些东西,装在他身上一样,说不清道不明,却非常可怕的带着恐惧。
他怕有一天,自己也像兽父山洞里那些被改造的兽人一样,彻底无意识了。
阿丑不情不愿,但是很听主人的话,毕竟它和主人一起长大,耷拉着蛇头,去领罚了。
神山的这一夜,暗涌不断。
神山上除了白羽黑袍大祭司住在树上,其余的黑袍兽人都是住在一间间的石屋里,实在是神山位置很高,木屋打雷会被劈,容易火灾,所以全部换成石屋。
神山的神树最高最大,雷却从不劈神树,也不劈大祭司的树殿。
所以黑袍兽人们,认为这是兽神的恩赐!
神树旁边的神殿,也是石头建的,里面供奉着的是兽神的雕像,一尊非常高,看不到脸的巨大雕像,每一次大祭祀日(寒季结束,雨季来临的那一日是大祭祀日。)才开放神殿一次。
每一个黑袍兽人都会在那一天,抬着头,虔诚地去注视兽神雕像,可是不管多努力,也只能看到兽神雕像的大腿,就知道这个雕像有多高,他们渺小得如兽神雕像的一个脚趾。
在兽界历史上,神殿和树殿,都是几千年前那一位神女留下的神迹。
几千年前的神女和一千年前那个“神女”,有什么区别,神山上活得够久的黑袍兽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心照不宣罢了。
一只黑色,指甲大小的飞虫,悄然飞进一间石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