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宫阙的身份和眼光,他看不上现在的我。
尹正倩不放心地又瞧了几眼才坐回席位,我也自觉性地后挪了些许,和南宫阙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咚——”
一声钟响,观众席四周霎时一阵欢呼尖叫,我捂着耳朵摇摇头,被震得不轻,转眼间却见南宫阙正在悠闲自在地研墨。
神竞台上的比赛已经开始,我简单看了一场,再回头时,他已在沾墨写字,似乎并未观赛。
合着他今日来是为写生的?
眼看着他将自己的名字规规整整地写在纸上,然后折起那张纸,修长的手指翻转折迭,不过片刻便折纸出了一只纸鹤。
须臾,他眼睫一抬,黑色眼眸里随之升起的光,全部落在了我眼中。
我微微一愣,陷入他的眼。
耳边的呼喊和嘶叫仿佛霎时消失了,只剩我与他。
那一双美眸轻合轻扇,他淡声道:“你和她真像。”
话中还掺杂着万般无奈和孤苦无依,似是遭情人抛弃的夫郎。
他屈指弹我的额头:“但你终究不是她。”
我猛然回神,匆忙别过视线,以掩盖内心的慌乱,这个狗男人分明什么也没做,我却偏偏总是能被他轻易蛊惑,真是个男人中的妖精。
我正醒神,领口被人一扯,随即塞进了什么东西。
我偏过脸看向这狗男人:“……”你礼貌吗?
南宫阙别过脸掩拳轻咳一声,脸色似乎有些不正常的红:“你的袖口塞不下,所以……”
所以,这是你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妇女的理由?!
南宫阙快速瞥了我一眼:“你又没什么可看的。”
随后他抓过我的手在他胸口抹了一把:“扯、扯平了。”
我:“???”
你们男人对“扯平”一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左右我也不想在尹正倩面前和陌生男子拉拉扯扯,索性没再同他计较,一股脑取出他时才塞进我衣领里的东西。
是他方才折的纸鹤,写着他的名字。
狗男人,搞什么东西。
席下忽然一阵异常狂热的欢叫,我转头看向神竞台,只见其中一人身着紫衣,发冠高束,眉眼粗重,留着一圈胡渣,显然已是中年之际,通身灵力霸道汹涌。
这人我还有些印象,五大家族之一鬼魅庄的大统领,沈查。
而此刻与沈查对立而站的人,眉眼清秀,面貌俊朗,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周身灵力淡淳,而此人,正是一身金黑校服的洛云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