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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绑在椅子上,亲眼看着那帮畜生当着我的面对姐姐施暴。
他们肆意妄为,他们禽兽至极,他们猖狂大笑。
那晚,我睚眦欲裂,怒发冲冠。
姐姐留着泪对我说:“小生,不要看······”
风雨过后,家里一片狼藉。
我看着姐姐死不瞑目的尸体,死前她最后的看了我一眼。
我被绑在椅子上,呆呆地盯着姐姐的尸体,强烈的刺激让我的大脑停止了思考。
一直到第二天,路过的邻居无意中朝我家瞟了一眼,吓的连忙报警,我才被解救出来。
警察火速赶到,封锁了现场。
法医当着我的面解刨了姐姐的尸体并从尸体上提取到了三个人的体液,经过数据库比对确认嫌疑人后,警方迅速出警,两个小时后,嫌疑人落网。
那一天,是我13岁生日。
我被送到了一家儿童福利院。
我开始变得沉默,变得自闭同时伴有严重的失眠,尽管福利院专门安排了一位心理医生每天来为我做心理辅导,可是这种血海深仇,不是靠着药物和话术就可以化解的。
每天晚上,我都惊恐的蜷缩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姐姐死不瞑目的眼神。
姐姐比我大了六岁,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车祸双双殒命,是姐姐含辛茹苦将我拉扯大。
古人云,长兄如父,长姊如母。
母亲的印象在我的记忆中很模糊,更多的是姐姐温暖的笑容。
因为没有父母,从小我和姐姐就经常被人欺负。
有一次,我一个人在门口玩。几个稍大一点的孩子看到我后便围了过来,骂我是克死父母的坏种。
我一边哭一边大声的反驳,姐姐听到我的哭声后,抓着笤帚冲出来就跟这些人拼命。
晚上,领头那孩子的父母上门来讨要说法。
因为是他起的头,所以姐姐对他下手最重,这倒霉孩子最后是一头包哭着跑走的。
姐姐用纤细的臂膀将我护在身后,含着泪,梗着脖子面对两人恶毒的嘴脸。
涉世未深的孩子哪能比得过那些阴险的大人。
她只能咬着牙,一步也不退。
正是姐姐的一步不退,我才能在姐姐的庇护下,无所顾忌的肆意成长。
可是现在······我没姐姐了。
我很害怕,眼泪无声无息的顺着我的眼眶流了下来。
这时,一只温暖柔和的手轻轻地抚在我的脸上。
“小生,别怕”
我震惊的瞪大双眼,
“姐姐!?你不是······”
看着眼前姐姐充满慈爱的笑容,我没有再问下去,很自然的接受了姐姐还在这个虚幻的现实。
或者说,年纪尚小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姐姐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
在姐姐的轻声哄唱之下,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姐姐神奇地“复活”后,我的精神状态逐渐转好,可我也发现,除了我之外,好像没人能看到我的姐姐。
那位心理医生也意识到了这点,在原本的药当中多加了一剂。吃了以后,姐姐会消失很久,等药效过去姐姐才会回来。
我不想再失去姐姐了,之后每次吃药,我都偷偷想办法将新的药处理掉。
加上我刻意的隐瞒,慢慢的,所有人都认为我已经好了。
在孤儿院的那段时间,我常常看到院长爷爷满脸心疼的看着我,微微摇头叹气。我一直不懂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