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闻言,顿感错愕,寻法师?身处医馆,欲寻何方神圣?
站在那里的工匠一脸困惑:“魏领主,我觉得我们还是留在治疗之塔的好,您放心,这是县里的治疗之塔,法器精良,一定能找出病因的。”
“省省吧。”魏光明喘息了一会儿,才能将话语说得流畅,他伸出手,示意小陈将他扶起来。
“我们回去,我的状况,治疗之塔解决不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连魏领主都这样说,那可能真的无法医治了,况且治疗之塔确实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透过魏领主的话语,小陈心里明白,魏领主这显然不是身体的问题,而是内心的困扰。
内心的困扰可不是小事,这说明昨晚在他未到达议会厅之前,魏领主就已经感知到了邪灵的存在。
离开治疗之塔后,并没有直接去找魏领主口中所说的法师,而是先去找了魏领主的弟弟魏大海,找到魏大海之后,才一同前往法师的居所。
当魏光明将昨晚的经历告诉了法师之后,法师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他多年的历练使他知道此事并不简单。
法师说了,找他算是找对了人,他当众许下诺言,不驱除这污秽,他是不会罢手的。
为了将法师带回杨家堡,魏大海特别准备了一辆马车,非常豪华的一辆黑色马车,不能对法师有任何怠慢。
能有乘坐马车的待遇,说明魏光明非常重视这个人,说起这位法师,姓白,蓄着白色的胡须,人们称他为白法师,在他们这片领域里非常有名,许多富有的商贾都会找白法师勘察风水。
魏光明以前就与他有过几次交往,包括这次村中矿山的选址也是白法师计算的。
在他们这片领域里,都是响当当的重要人物,他们都对白法师极为尊敬,因此对于白法师所说的话,他也深信不疑。
返回杨家堡的路上,马车疾驰,同行的有四人,其中就有小陈,至于其他的工匠则骑着马匹回去了。
这可是小陈第一次乘坐马车,还是被魏领主亲自点名坐的马车,简直受宠若惊,坐在后座都不敢像白法师那样,舒舒服服地靠着椅背。
他是坐得笔直,白法师看出他的拘谨,拍了下他肩膀说:“年轻人,不必如此紧张,我们聊聊天。”
突然被拍了一下,小陈的肩膀绷得更紧了,法师要找他这样的小兵聊天,这让他感到更加荣幸。
白法师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冷漠,说话时声音温和,脸上满是慈祥的模样,这才让小陈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
白法师轻轻一笑,道:“小伙子,你可知道,我为何会来到这里吗?”
小陈摇头,心中疑惑,难道不是因为魏领主的召唤吗?
白法师抚须,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我夜观星象,见北方星辰异动,有暗黑魔气滋生,便知必有邪灵作祟。而你领主大人所遭遇之事,正是这魔气所致。吾等修行之人,当以除魔卫道为己任。”
小陈听得入神,心中涌起敬佩之情:“法师您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观星象识魔气。”
白法师淡然一笑,继续讲述着关于魔法与邪灵的故事,沿途的风景在马车疾驰下模糊成了一片流动的色彩,而小陈的心却随着白法师的讲述,逐渐沉浸在这个充满魔法与未知的世界中。
他与白大法师之间的距离,犹如星辰与尘埃,难以并论,故而一路上只得向白大法师叙述矿山的奇闻异事。白大法师仿佛对此颇感兴趣,不时探问村落秘辛,连绵的山峦与古树仿佛在倾听这段交流。
待得脑海勾勒出村庄与矿脉的轮廓,他便止住言语,不再与小陈多谈,阖目养神,倚靠在由古老魔法编织而成的软垫上。
小陈观此景,心中生疑,前一刻还言辞滔滔,转瞬便沉默寡言,然白大法师乃是由魏矿长以最高礼遇邀请的贤者,这等高人若愿独处,他自不敢贸然打扰。
初次乘坐魔法马车的经历并不美妙,魏大海驱使坐骑风驰电掣,经过坎坷之地,车身颠簸如海浪,小陈胃中犹如翻江倒海,几乎要倾泻而出。若非极力克制,恐怕早已失仪,玷污了这珍贵的魔法座驾。魏大海性情暴烈,小陈深知其脾性。
所幸,这份煎熬未久,终至杨家庄。魔法马车之,若换成兽力车与工人们同行,恐怕得等到正午骄阳才能到达。
抵达北境,小陈立刻跳下马车,不顾白法师的身份,径直奔向路边的灌木丛,“哗哗”之声,尽是呕出积郁之物。一路颠簸,他何敢在法师面前失态,即便打开车窗,也不敢放纵,生怕亵渎了魏大海的宝驾。
下车后,方能痛快倾泻,直到腹内空无一物,才抹净嘴角,一手按胸,缓缓站起。环顾四周,已无人迹,魏矿长与其弟,以及白法师已前往村中议事之所。小陈急忙追上。
至村议事所门前,恰逢其会,他指向古旧石墙,如炫耀战功般道:“白法师,这些都是我们工匠亲手垒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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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多言,召你来此,乃是为了侍奉白法师安顿居所。”魏光明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