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一次次心软,纵得她无法无天。
是该给她点教训了。
夏挽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被一根根掰开,淡漠的嗓音响起。
“夏挽星,犯错要受罚,连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不要我来说。”
“……”
她错哪了?她不过想出去实习,她错哪了?
他所谓的错就是脱离了他的掌控,没有顺应他的心意!
夏挽星也有些来气,手指被扒拉开就没再扒上去,试图跟他讲道理:“我不是去别的地方,奶奶说送我一家珠宝公司,规模不大,我自己来管,很轻松,这样不好吗?”
“是啊,有本事,几句话就让奶奶送了家公司。”
他又不是送不起,用得着老太太逞这个能?
“……”
更加阴阳怪气了。
简直无语。
夏挽星默默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忍耐再忍耐,软着声音说:“名义上是开公司,但我保证,我不会放太多精力在公司,你回家的时候我一定在家,这样行吗?”
她一退再退。
秦谨之却不为所动,凉凉勾唇,薄唇吐出两个字,不过不是对她说的。
“开车。”
引擎声响起,车子缓缓启动。
一阵风从身边掠过,夏挽星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气流带着趔趄一下,没站稳摔到了地上。
“呃……”
她疼得低呼出声,声音不小,开出去不远的车没关窗,肯定听到了。
但没停下。
就那样走了。
夏挽星望着消失在拐角处的黑色车尾,心底发凉。
他真走了,就算看见她摔了也丝毫没有心软。
这男人,高兴了就亲你两下,不高兴了扔你跟扔垃圾没什么区别。
心真冷。
白摔了。
她站起来拍了拍腿上的灰,在心里骂了句很脏的脏话。
另一边。
车内气氛诡异。
是谨哥让开车走的,从后视镜看到夏挽星摔了他也没说停,可现在,他的脸色好像更差了。
跟谁欠了他八百个亿似的。
窗外冷风瑟瑟,秦谨之望着从树上飘下来的银杏叶,突然出声。
“掉头。”
司机一顿,立马拐到左行道准备掉头。
阿全无奈扶额,唉,他的谨哥啊,还以为多硬气,搞半天,五分钟。
车子回到夏挽星摔倒的地方。
秦谨之薄唇抿得紧紧的,他没瞎。
阿全:“谨哥,不然我下去看看?”
司机:“这么大一个人,一路开过来一眼就看见了,还要下车看什么,打个电话问问吧。”
“谁我回来找夏挽星的?”秦谨之冷冷地道。
阿全和司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