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今天在花婶家里面一直拉着他的手,苏之恒有些明白秦山这是在担心,担心去了金武,他会不同他在一起。
“那我出去了?”秦山道。
苏之恒声音很轻,“那我摔倒怎么办?”秦山干脆拿着毛巾给苏之恒擦身子,“那我就不出去了。”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秦山问道。
苏之恒将手臂递给秦山擦拭,“我梦到我找到我娘亲了。”
捏着手臂的手紧了紧,苏之恒也没有在意,继续道,“然后我们一起回来,种田,开酒楼,穗子长大娶了媳妇。”
秦山道,“你觉得这个梦怎么样?”
苏之恒声音中带着愉悦,“这个梦很好啊,就是我以后想要的生活。”
“我们一定会找到岳母大人的。”秦山道。
苏之恒却没有接话,过了一会才说,“尽力就好。”
等到两个人洗好已经很晚了,两个人相拥而眠,一夜好眠。
穗子起来之后发现他竟然是第一个起床的,大爹爹和二爹爹都没有起来。
对于夫妻之事,穗子也有一些模糊的感觉,甚至无师自通的明白昨日二爹爹那么劳累可能也是因为大爹爹。
穗子熬了粥,又从他们带回来的坛子里面夹了一些小菜出来,摆在桌子上,才去敲门。
秦山竟然和苏之恒都已经起来了,穗子道,“大爹爹,二爹爹,你们起来啦。”
苏之恒道,“穗子你开始烧饭的时候,我们就醒了。”
三个人吃过早饭之后又一起去了刘路家,刘言现在正在家,看到苏之恒和秦山过来十分高兴,看到穗子的时候也不吃惊,毕竟之前穗子经常过来找他,他们两个年龄相差不大,倒是有些话可以说到一起,现在穗子也在慢慢学习,时常刘言还可以教到穗子。
刘路听到秦山要到金武去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秦山的肩膀,“有我在这,你们放心去吧。”
这话说的自然是因为花婶了,花武和花文都在镇上不能经常回来看看,刘路在庄子里面就方便很多了。
苏之恒从怀里掏了钱出来,刘路一看脸色就变了,“苏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刘路好歹小时候还吃过花婶家几顿饭呢,就算你们不说,我也会照顾他们的,你这给钱就伤感情了。”
苏之恒道,“我这是给刘言的,刘言明年不是要乡试了吗?估计那个时候我们不一定回来,我也算是他半个老师了,这钱给他留着买书。”
苏之恒好说歹说刘路才把钱收过来。
刘言道,“苏叔,秦叔等我会试的时候就去找你们。”
若是想入朝为官必须要经历过乡试,然后会试,最后殿试,参加乡试的也要山长举荐,然后到省城中考试,考中之后就去礼部参加会试。
苏之恒道,“嗯,好好学。可不能让穗子赶上你了。”
穗子在旁边脸一红,不过他脸黑,也是看不出来什么,他怎么和刘言哥比,刘言可是从小学到大的。
刘言却很认真的道,“苏叔,我会努力的。”
三个人还在刘路家吃过饭之后才离开的,不过下午太热了,便准备傍晚的时候回镇上。
庄子里面也就只有花婶和刘路知道他们要去金武了,苏之恒仔细的看着这里,对秦山道,“等找到我娘亲,我们就回来。”
秦山亲了一下苏之恒的额头,“嗯,咱们走吧。”
现在太阳已经落下去了,穗子坐在牛车上等着两个人,等到两人出来之后,穗子才发现苏之恒的眼角有些红,像是刚刚哭过一样。
穗子拉着苏之恒的手,“二爹爹,我们还会回来的。”
本来要走的是苏之恒,到头来最难受的反而也是苏之恒。
苏之恒点头,“会回来的。”
三个人回到酒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酒楼里面的人还是很多,董财鼻尖有些冒汗,“掌柜,你们终于回来了。这里是昨天的账本。”
秦山道,“你仔细看过就行了,我们不用看了。”
董财惶恐,但是却不反驳只默默的将事情给办好。
秦山渐渐开始让董财一个人单独处理事情,苏之恒也在打听着如何去金武,买了一些走路必要的东西,事情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同时鄂国境内一队大军已经准备好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