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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倾倾去的路上撞见了颜嘉曼。
颜嘉曼憔悴了很多,整个人也变得有些沮丧,她目光定定地看着时倾倾。
两人去了咖啡店里坐下。
一个前任,一个现任当真是修罗场。
颜嘉曼说:“我和姜逢离婚了。”
时倾倾笑了:“我没有,我要和顾池鱼一直幸福下去。”
颜嘉曼攥紧了咖啡杯,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如果我当时不和姜逢有任何的接触,你不会有任何的机会。”
时倾倾看着她眼中的笃定,不由笑了一声:“颜小姐,可是你选择了姜逢。”
“你知道顾池鱼离开的那天,他的身体状况都多差劲吗?”
说起顾池鱼的身体状况时,时倾倾的目光渐渐冷下来,甚至带着一点杀意。
“医生说他严重缺血,时不时就会晕倒,枉你是个医生,却把他折磨成这样。”
时倾倾哂笑:“只要姜逢身上一有伤口,你就要让他去抽血,颜嘉曼,你真的爱他吗。”
“其实你只是习惯他,你只是喜欢有一个男人众星捧月地捧着你,你根本不爱他。”
颜嘉曼下意识地摇头:“不是这样的,我爱他,我只是反应有些慢而已。”
“十年的时间啊,你都没发现你爱他吗?你这话多可笑。”
颜嘉曼被她怼得无话可说。
她慢慢垂下眼,她卑劣地想用十年的感情去刺激时倾倾,却发现,时倾倾爱的坦荡。
而她不配。
时倾倾没有喝咖啡,只是很认真地看着颜嘉曼,一字一顿地开口:“合格的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
她没那么大度,让自己老公的前任一直在自己老公身边转悠。
而颜嘉曼像是一个窥探别人幸福的第三者。
她每天除了在出租屋里写论文,就是在顾池鱼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看着他,然后跟着他。
窥视着那一点点的幸福。
以前顾池鱼追她的时候,还能光明正大。
可他现在娶妻生子,她甚至不能追。
时倾倾没有告诉顾池鱼见到颜嘉曼的事。
时间一晃,时倾倾第一胎生了,是个女儿。
两家人都很高兴,争相给女孩取名字。
顾母目光一转,说:“小名就叫念念,大名你们想。”
念念,确实好听。
顾池鱼想了好几天,决定给孩子起名叫幼安。
顾幼安。
时间一晃而过,这一年四月,别墅花园里,时倾倾去年种的花和树已经开得很好,椿色满园。
午后,时倾倾端着茶点去了书房,看到清隽雅致的顾池鱼怀里正抱着小小的幼安,在写毛笔字。
时倾倾轻声走过去,将茶点放在一旁,忍不住端详着幼安练字的模样。
彼时,幼安已经三岁了,说话表达流畅,走路也很稳,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爱胡闹,像顾池鱼。
顾幼安特别喜欢被顾池鱼抱着练习毛笔字,有时候,若是顾池鱼下班回家先抱了她,顾幼安还会不开心。
时倾倾就总笑她。
顾幼安这时忽然抬起头,说:“爸爸,妈妈,我这几天总能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咱们家附近,他是在蹲点吗?”
陌生男人?
顾池鱼看了时倾倾一眼,时倾倾明显心虚了一下。
顾池鱼把顾幼安放下,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说:“你出去找奶奶玩吧。”
顾幼安点点头。
顾池鱼一把拉过时倾倾,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低声问:“你肯定知道什么。”
时倾倾抿唇,莫名其妙被一个男人蹲点,她心里也有些慌乱,当下也是直说:“颜嘉曼一直都在金陵,我估计那个男人是姜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