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累啊,晚上不吃點牛肉怕是補不回來。」她癱坐在椅上,用最後一條乾淨帕子擦了擦汗,準備去向先生交差。
屋門傳來一聲細微的「咔噠」聲,並沒有引起聞昭穗的注意。可等到她轉身走到門口處準備出去,才發現了不對。
她方才是將門開著的啊,難不成被風帶上了?
聞昭穗伸手去推,竟沒推開。
「哈?」聞昭穗有種不祥的預感,她再次用力推門,木門仍舊絲毫未動。
什麼情況?這一整天她根本就沒鎖門,除非……是從外面鎖上了。估計是哪個宮人不知道裡面有人,這才鎖了門。
「有人嗎?來人啊!」聞昭穗拍著雕花木門喊道,卻無一聲半響的回應。
她逐漸意識到不對勁,停下了拍門的動作。
按理說畫室少有人來,也沒必要每日上鎖,更何況天還沒黑鎖什麼門?
難不成是有人故意將她關在此地?
如果真是這樣,聞昭穗不知道這人是圖什麼。就把她關一會兒不能出去,可自己的侍從如果見她遲遲未歸定會來尋。惡作劇嗎?拙劣而幼稚。
她方才直接來了後院也沒知會劉公公一聲,他們現在應該還不知道自己挨罰的事。
可究竟是誰這麼閒啊?聞昭穗還是不能完全確定這到底只是個意外還是蓄意為之。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弘文館短暫的求學生活,除了沒事和池令妍鬥鬥嘴,她也沒得罪什麼人啊。
是池令妍嗎?
聞昭穗想不明白,乾脆坐回椅子,百無聊賴扣手,等著自己的人來找。
直到聽見一聲悽厲的「吱——」
牆角處,一條比她手臂還粗一圈的大花蛇正將毒牙刺進灰鼠身體,灰鼠僅僅叫了一聲過後便一動不動了。
聞昭穗瞬間感覺血液倒流,驚恐萬分,身子僵硬一動不敢動,生怕惹了那條毒蛇注意。
老天爺,哪兒冒出來的蛇啊?
她打掃了大半天也沒見有蛇啊!
此時的花蛇似是覺得灰鼠滋味實在不好,又一口將其吐了出來。灰鼠兩隻綠豆般的小眼睛還保留著臨死前最後一刻的驚悸,身體殘留幾道毒蛇的唾液,軟塌塌被扔在一旁。
聞昭穗看的心驚膽戰,見花蛇朝她這邊爬行過來,鱗片是詭異的黃綠色,嘶嘶吐著紅信子。
她覺得自己的嘴唇都在發抖,顫巍巍站起來後退。此時的聞昭穗已經沒時間思索這裡怎麼會憑空出現一條毒蛇,她只想知道怎麼在一人一蛇的密閉空間活下來。
黃綠花蛇越來越近,蛇頭揚起,曲折爬行。聞昭穗看見了它鋒利的毒牙,上面還掛著一滴晶瑩液體。
絕望頓時鋪天蓋地而來,害怕之感密密麻麻纏繞心頭。又不敢大聲呼救,生怕刺激了毒蛇。她退了幾步抵在一張桌子邊,索性曲腿坐了上去。慌忙中摸到個物件,是她上午捲起的畫軸,聞昭穗握緊了畫卷。
打蛇打七寸,若是真到最後生死關頭她就豁出去了,錘不了它七寸就錘它頭,大不了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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