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她莫名其妙被卷進來,感到很不爽。
他突然停下腳步,「若我說是被人推下來的,郡主信麼?」
「誰?」聞昭穗心頭一緊,下意識問道。
「那人本想要我死,可我偏不遂他的意。」池弋珂語調平靜,仿佛說的只是別人身上發生之事。
見他沒有直說名姓,聞昭穗頓時心緒複雜起來,所以……他是為自保才裝作雙腿殘廢的嗎?明堂與深宮的爾虞我詐波詭雲譎她其實都並未真切體會過,可現下聽了池弋珂的話,脊背陡然升起寒意。
「……可我現在知道了怎麼辦?」她喃喃。
按照常規劇本,像她這種知道太多的人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這樣的密道無人知曉,最適合殺人滅口斬草除根……
她後退一步,眼神無措。
「那郡主會告訴旁人麼?」他的影子傾覆而來,聞昭穗看不清後面的油燈,徑直跌進他晦暗不明的雙眼。
之前一直是池弋珂抬頭看自己的,如今這樣一換,她反倒有些不習慣。
池弋珂似有所感,微微低了身子,一手撐著石壁與她平視,還不忘把她往自己這邊拉了下,「別靠在這兒,太涼了。」
好罷好罷,聞昭穗感覺自己原諒他一半了,可嘴上還是沒退讓:
「若我告訴旁人了呢?」
「這樣啊。」池弋珂語氣沉甸甸的,「我會難過的。」
聞昭穗詫異看他,而他的聲音更近了,落在她躲閃的臉上,直白地拆穿:
「原來郡主也在騙人。」
「哪兒有……我、我出去就告訴所有人。」聞昭穗頓覺空間逼仄,她想移開身子卻被池弋珂撐在石壁的手臂擋住。
像貓捉老鼠。
「莫誆我,郡主。」
奇怪,明明如此昏暗,聞昭穗還是能看到他陰翳的眼睫,亂麻隨即纏繞心尖。
「不會的不會的,咱們趕快出去吧。」聞昭穗扭過頭不看他,光榮投降。
「那這就是我和郡主的秘密了。」明滅間他直起身,輕笑了一聲。
秘密?
聞昭穗感覺自己好似掌握了池弋珂許多秘密,他就如此放心自己?
「殿裡有個密道,我夜裡睡覺都不安穩。」聞昭穗抱怨,她再也不會感謝那個分院落的人了,再多葡萄也不行。
「安心,只有我知曉怎麼打開,不過郡主想知道麼?」池弋珂帶她提步走上台階,合上多寶格。一切回歸最初的模樣,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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