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没拿稳,踉跄了一下,险些摔了。
他一直在那里道歉,耳根憋的通红:“对不起对不起。”
姜邈正好坐在靠门边的位置上,伸手将他扶了一把:“没事,没摔倒哪儿吧?”
兴许是她下意识的礼貌让对方有些受宠若惊,声音也比平时低了几个调:“没有,谢谢。。。。。。”
“没事就好。”她还挺大度,递给人家几张纸巾,“擦擦吧,下次注意点。”
“嗯。”
鱼翅粥没摔,但他又端回去了,说让后厨重新做两碗。
人走了之后,许樱在旁边大惊小怪:“你刚刚看见没,你就说了几句话,那小弟弟的脸都羞红了。”
“有吗?”姜邈不以为意。
许樱断言:“有!肯定有!我看得一清二楚。”
姜邈刚准备反驳,不过是恰好摔了一跤,怕她们追责,同时心里又存在几分窘迫。
可不知想到什么,她眼眸流转,做了美甲的纤细手指在杯口轻轻转了一圈。
唇角微挑,笑的有些嗲:“是吗。我也觉得他挺可爱的,年纪小,容易脸红很正常。也不知道待会还是不是他,应该问个名字的,顺便留个联系方式。”
手机那端一直没有传出声音,姜邈甚至还以为他早就挂断了。等她低头看时,通话时长在逐渐变化。
没挂。
许樱还在状况外:“这才几点,应该不至于这么早交班。”
“是吗。”姜邈笑了笑,语气意味深长。
停顿几秒后,又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语气来。
“呀,电话居然没挂。”
话音落,她便将手机的通话给掐了。
她这番操作弄的许樱一头雾水:“怎么了?”
姜邈没有满足她的探索欲,只是告诉她:“对付这种古板的男人,就是得撕掉他们那层无动于衷的面具。”
许樱努努嘴:“我才不和古板的人谈恋爱,一点情趣也没有。”
没有吗?姜邈单手撑着脸,仔细回想了一下。
好像挺有的。
古板的人撩拨起来有种常人体会不到的乐趣,或许也是因为被那套规矩压得太久,真到了释放的时候,反而是常人的数倍百倍。
姜邈一直看着时间,如果是两点多到的话,这会儿还早。
她和许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不知怎的,她就说到了贺政南那儿去。
自从他出国后,就没了他的消息,整个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许樱向来是嘴比脑子快,说话后又开始后悔自己不会说话。看着姜邈。
后者无所谓:“这个眼神看我做什么,我早说了我和他没什么的。”
从前许樱还不信,现在是真信了。
“不过周屹川都不介意的吗?”
男人好像最忌讳这种事情了。并且当时姜邈和贺政南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几乎身边的人都默认他们在一起了。
更何况是周屹川。
回想起他对待贺政南的那个态度,姜邈唇角微挑。
介意,介意的要死。
有一段时间家里连贺政南这三个字都不能出现,他恨不得连字典都撕了。
姜邈是有一次在家里背台词时,碰到几个生僻字不认识,去他书房翻字典。
偶然发现的。
字典里面贺、政、南三个字全都不翼而飞。
看损坏程度,估计有些年头了。
她觉得好笑,平日里八风不动的男人居然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被隐藏在不见天日角落里的占有欲和嫉妒心。
果然,人无完人。只要是人,都会存在阴暗的一面。
姜邈喝着奶白色的鱼汤,还在那里和许樱忆往昔。
聊到从前的事,总是绕不开从前的人。许樱说赵应河他们几个回北城了,要不把他们叫来叙叙旧?
都是以前玩得来的朋友,也是一个大院长大的发小儿,但高中毕业后,像蒲公英似的去了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