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学校对于郁睢来说更好。
“他”嘴角缓缓勾起,呼吸不自觉沉重,原本放在扶手上的手也往下,解开了裤腰的松紧带。
不用忍受陈山晚跟别的人共处一室,不用跟别人的眼睛分享陈山晚。
陈山晚又回到了一间房子里,一间牢笼里。
只有“他”可以看见。
陈山晚这个澡洗完出来,郁睢也没弄出什么。
“他”本就弄不出,毕竟“他”不是个人,“他”已经死了,这具身体也是尸体。
没有温度的尸体。
只要陈山晚碰一碰“他”,冰冷的体温就会暴露。
不过也正是因此……
郁睢的视线跟着陈山晚离开浴室,切换到另一个摄像头上,注视着陈山晚身上的某一处。
以后要吃很多苦头啊。
。
陈山晚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离开了学校,却还是有点睡不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是很担心这个郁睢就是那个郁睢,会来找自己。
反正他辗转反侧了很久,最后好像终于迷迷瞪瞪地睡着了,也睡得并不安分。
尤其他好像梦见自己侧着身子睡,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腰,禁丨锢着,还有好像无数双手在他身上不断摩挲游移,将他扒得干干净净,扫过他的每一寸肌肤,甚至是划过了某些入口。
等陈山晚醒来时,头疼欲裂到昏沉。
他缓了好一会儿,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和太阳穴,再去看时间时,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陈山晚很少睡到这么迟,这个点完全可以把早饭和中饭合并起来一起吃了。
他洗漱过后,正要点个外卖,门铃却意外被按响。
陈山晚现在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所以他先切换软件去看智控锁的监控。
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监控一片漆黑,还弹出了弹窗提醒€€€€
【检测不到摄像头】
智控锁的监控坏了?
陈山晚皱紧了眉头。
门铃又还在被按响,陈山晚走到门口去,问了声:“谁啊?”
铃声停止,门外响起一声笑,透过门锁自带的通话功能传进来,音质多少有点低劣,听上去像是被砂纸磨过,十分刺耳。
可陈山晚却在第一时间就分辨出来了是谁的声音€€€€
“你好,我是隔壁新搬来的邻居,想跟你打个招呼,认识认识。”
是郁睢。
陈山晚几乎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宛若被什么凶猛的野兽找着了洞穴的猎物,试图让自己的巢穴成为自己的庇护所:“…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