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容,你怎么才来?”谢春朝和云斜一起用木棍扛着一只鹿,她兴高采烈地说,“快看,这是我射的鹿,我一个人射的哦!”
也不能怪谢春朝这么激动,这是她第一次射出一只猎物。
上陵虽也会时不时组织贵族们打马射猎,但谢春朝从前为维持贵女人设一直没有参与打猎这项活动,顶多是在马上打打马球罢了。
林惊容看着红鹿身上分别在后腿和臀部的两道箭伤,赞道,“虎父无犬女,春朝不愧是辽王的女儿。”
谢春朝笑容灿烂,“若是我自幼也和哥哥一样练习骑射拳脚,说不好现在也是驰骋沙场的女将军呢。”
林惊容想了想,说,“若真如此,那楚国的史书上要多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了。”
谢春朝的心一下被吸引了。
驰骋沙场,青史留名。
这八个字像有魔力一般,深深将她吸引。
她当下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把这八个字记在心中,或许,有一天,她真的可以做到!
“鸣秋,帮郡主抗鹿。”
谢春朝连连摆手,道,“我想练练力气。”
“我刚刚射箭,总感觉我的力气还不够。”
林惊容闻言,也不再劝她。
两人又走了几步,谢春朝方现林惊容的袖子有破损,她忙问道,“你袖子怎么了?是摔倒了吗?”
她说完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惊容,并没有在他身上现摔倒的迹象方把心放了回去。
“没事,是我刚刚不小心挂在树上了。”
谢春朝点点头,信了。
几人又走了几步,谢春朝忽而吸了吸鼻子,问,“你们有没有闻到很重的血腥味?”
林惊容抬眸看了眼他刚刚杀老虎的地方,道,“许是红鹿的气味吧。”
谢春朝转头凑近红鹿用鼻子嗅了嗅,而后转身摇了摇头,“不是红鹿的气味。”
“你们没有闻到吗?”
云斜回道,“奴婢闻到了,像是……像是老虎的味道。”
云斜自幼习武,又常常在外行走,所以见识颇广。
“老虎?!”
许是初生牛犊不畏虎的原因,谢春朝非但不害怕,反而还激动起来了。
“老虎哎!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好还能猎一只老虎回去呢。”
林惊容微微挑眉,他没想到谢春朝竟这般大胆,听到老虎二字都不怕,还要往上凑。
“那可是老虎啊。”林惊容装作惧怕的模样抓上谢春朝的胳膊,“我们过去会被吃掉的。”
“春朝,我们还是快走吧。”
谢春朝瞧着柔弱俊美的林惊容,保护欲大爆,“怕什么,有我在,定不会让它吃了你。”
“况且,老虎身上能有这么大的血腥味,说明它一定受伤了,纵然是只虎,也是只伤虎。”
“我何不趁它伤,要它命?”
谢春朝说着,又拍拍林惊容的手臂以示安抚,“若你真的怕,就留在这儿吧。”
林惊容摇摇头,“我和你一起去。”
“若它真要吃人,就让它吃我好了。”
虽说这话不一定是真的,但谢春朝听林惊容这么说,心像是泡了蜜一般。
鸣秋在后面白眼都要翻出天际了,他有时候都觉得公子是不是入戏太深,演得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