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就几句话的事,十块灵石就这么没了?”
罗小二心中郁闷,人来人往,这么多人看着,却又不好作,只能是自认倒霉。
心中记下黑山和老妖两人的名字后,缓缓起身,脸色略显阴沉告辞,离开了灵茶铺。
等到罗小二已经走远,那机灵的年轻人这才凑到老黄头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小声问:“爷爷,几句话而已,咱们就收了人家十块灵石,是不是有些坑人了?”
老黄头不满地瞪了自己孙子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个傻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还真当这十块灵石全都是咱们的了?”
“你就是太老实了,要不是你爹入了玉鼎宗,你爷我才不敢将这灵茶铺交到你小子手上勒!”
老黄头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看着眼前的孙子,心中满是关爱与忧虑。
这孩子,虽然机灵,但太过单纯,就像一张白纸,不懂人心的险恶。
于是,老黄头以一种沉稳而深沉的语气对他说:“孩子,你要记住,这世上的路千千万万,但人心却是最难以预测的。你不能像其他人那样轻易地相信别人,你要学会看人说话,看人办事。”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沧桑和智慧:“就拿这十块灵石来说,咱们能收,但是不能收太多,只能拿小头。”
他解释道:“要是拿多了,会让人觉得咱们心黑,以后要是再有生意,人家就不会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咱们,懂吗?”
机灵年轻人虽然对这一切有些似懂非懂,但是他能感受到爷爷的用心良苦。
于是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老黄头看到孙子的回应,心中感到一丝安慰,同时又有些担忧,他如今已经上了岁数,等百年后,这灵茶铺定然是要交到孙子手里,然而孙子的表现却是依旧那般不尽人意。
老黄头在心底暗自长叹了口气,收起纷乱的心绪,将七块灵石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然后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木盒里。
写了一张条子放在木盒里,这才将木盒合上。
然后,将木盒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年孙子,交代道:“带去云海商行,人总该知道找谁吧?”
年轻人接过木盒,点了点头,回答道:“知道,雷钰,钰执事。”
“嗯,去吧!”老黄头一点头,。
再说另一边,罗小二与谢震一同离开灵茶铺后,他们二人开始在坊市内寻找黑山和老妖的踪迹。
他们去了几个黑山和老妖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包括他们常去的酒楼、赌场以及一些朋友的家。
然而,奇怪的是,黑山和老妖就像人间蒸了一样,一点踪迹都没有。
罗小二和谢震找了很长时间,却始终没有现他们的行踪,这让他们感到有些困惑和担忧。
谢震看了眼天色,现时间已经不早了,随后提议:“罗兄,天色已经不早了,明天就是秘市开启的日子,要不我们找个地方住下,过了明天再去找黑山和老妖他们如何?”
紧接着谢震又补充了一句:“而且说不定外面找不到他们,秘市刚好就能碰见他们也说不定呢!”
提到秘市,罗小二却是心中一动。
在他储物袋里堆了不少,如今对他而言,已经用不上的东西,这些东西留在储物袋里也只不过是束之高阁等着生灰罢了,还不如借着秘市,索性就将这些东西全都给卖了,收拢一波灵石,否则恐怕就连一百块灵石到时候都拿不出来。
因此,当谢震提出这个建议时,罗小二毫不犹豫地表示同意。
与此同时,陈海清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被人从传送阁内赶了出来。
他茫然无措地站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失落和沮丧。
“呸!不就凝气一层而已,要不是披了一张好皮,老子在外面分分钟弄死你!”
陈海清回过神来,立即一改刚才恭恭敬敬的模样,冲着身后传送阁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就在刚刚,陈海清踏入传送阁的一刹那,就被一个修士给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这个修士犹如一只狂怒的狮子,丝毫没有给陈海清任何解释的机会,便将他从传送阁内驱赶出来。
哪怕陈海清试图用雷涛的大名来为自己辩护,那个修士也丝毫不买账。
他像是见到仇人一般,言语越来越刻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子,入骨三分。
走在路上,陈海清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一个出气筒,被人随意泄着怒火。
“你就是陈海清,陈道友?”一位身材高大,眼睛犹如铜铃般突出的修士忽然出现在陈海清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此时的陈海清,心中正如同被火焰灼烧一般,满腹的愤怒和不满。他看着眼前这个无故拦路的修士,眉头紧皱,准备火。然而,当他察觉到对方居然是一位凝气四层的修士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被寒风吹过的雪地,一种深深的恐惧从心底升起。
他的气势一下子消散了许多,原本准备泄的怒火也被硬生生地压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敬畏和谦卑。他立刻收起了脸上的不满和愤怒,换上了一副恭敬讨好的笑容。
他低头拱手,语气谦卑地说道:“在下正是陈海清,敢问前辈找我有何事?”
大眼修士的眼神如鹰般锐利,上下打量了陈海清一番,然后淡淡地说道:“跟我来,有人想要见你。”那平淡的语气让人无法窥见他的内心。
话音落下,他便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留。
陈海清则是站在原地,心中犹豫不决,面色阴晴不定变换了几下,显然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然而,最终他还是一咬牙,默默地跟在大眼修士的身后,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向前走去。
他还就不信,自己一个凝气二层的散修,要灵石就几枚、要丹药一粒没有、要灵草,全都是不值钱的大路货,就这,难不成还有人打他主意?
周围的环境十分幽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和他们脚步的脚步声。
陈海清的心中充满了忐忑和紧张,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