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不要慌,我们先走,母亲大人一会儿就会跟上来。”
“诶?可是……”
“不必在意,母亲大人不会就这么倒下的,你放心吧。”
鼬了解家母偶尔会陷入旁人无法理解的癫狂模式,也了解想要解除这种模式的最佳方法就是置之不理,于是他牵起佐助的手,撇下横尸在地的美琴(……),朝家走去。
鼬的判断是正确的,他和佐助没走出多远,恢复正常的美琴就跟了上来,并颇有人母风范地牵起了佐助的另一只手。
和谐有爱的一家三口和谐有爱地回到和谐有爱宇智波老宅。
佐助提出要与鼬在院子里玩一会儿,美琴叮嘱了两个人几句,就接过鼬的背包,独自走进部屋。
“我回——”
“欢迎回来,老婆大人!”
美琴拉开隔扇,只见扎着围裙的富岳规规矩矩地跪坐在玄关处,并拢的双手交叠在膝头,膝盖下面貌似还十分自觉地垫着个搓衣板儿,再看看富岳身后,地板家具全部闪烁着焕然一新的荧光,空气里四处漂浮着晚饭的诱人香味与清洁剂的芬芳。
“孩子他爸……你这是抽的什么风……?今天也不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啊……”
因为心情大好的缘故,美琴已经忘记早晨佐助被惹哭时威胁富岳的那些话了。
“那……老婆大人,我还能看见明天早晨的太阳吗?”
富岳战战兢兢地问。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傻话呀?工作太累生病了?”美琴探手搭在富岳额头上试了试温度,自言自语道,“也不发烧啊……我知道你的工作本来就很辛苦,还要板着一张脸装面瘫,一定很疲惫吧?这样吧,等这个礼拜的双休日,我陪你去邻国的手办市场淘点好东西回来怎么样?好啦,快起来吧,待会儿孩子们进来看见你这个样子,影响多不好啊,你可是他们的爸爸,在他们面前,也要拿出点爸爸的威严来是不是?”
“是……老婆大人!”
一直处于高压统治下的富岳,偶尔也会沐浴到其妻难得一见的圣母光辉。这不,美琴的这番话说得他都快内牛满面了……
夫妻间的氛围忽然之间温馨了许多——可惜这温馨感人的氛围只维持到碗饭开始之前。美琴喊鼬和佐助进屋吃饭的时候,托佐助那身惊世骇俗的装束的福,富岳根本就没认出来那是自家小儿子,他以职业宅男那种苛刻的审美眼光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佐助一番,最后无比欣慰地拍着鼬的肩膀,说:“不愧是我儿子啊,上学的第一天就钓来一个这么萌的萝莉,能够看到你走上(取向)正(常的)路,爸爸我真是欣慰啊……哦,什么,孩子他妈?你说那是小佐?啊,我说嘛,原来是小佐蔼—啥?!这萝莉是佐助?!开什么国际玩笑愚人节已经过了拜托这么冷这么口胡的笑话你让我怎么笑啊喂!!!!!”
“爸爸……你不认识我了吗?”
就在富岳处于抓狂的临界点时,佐助的这句话无疑于给予他致命一击,富岳不负众望地彻底抓狂了——
“孩子他妈——!!!!!这女仆装是你做吧?这蝴蝶结是你绣的吧?你的恶趣味真是太可怕了!!!你这样迟早会把佐助教坏啊口胡!”
“口胡!这明明是小佐自己要求要穿的——对吧?”
“对……”
佐助应了一声,但他声音显然没有进入父亲的耳朵。
“多言无益,决斗吧,女人!”
“……要动真格的吗?你可别后悔,死鬼!”
“啊,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请息怒……”
鼬弱弱地劝了一声——反正他的劝阻历来只被自家父母当做耳旁风,他飞快地奔向壁橱,取了个托盘,在宇智波夫妇的口水仗升级为掀桌火拼之前,成功抢救下佐助和自己的晚餐外加一碟番茄酱。他一手端着托盘,另一手拉起不知所措的佐助,悄悄地撤离了餐厅。
鼬带着佐助来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却依然挡不住父母的争吵声和瓶瓶罐罐的碎裂声,以及手里剑苦无的撞击声……
热爱和平的鼬当然不希望自家父母总是爆发规模这样庞大的内战,但他无法否认,父亲在争吵时所说的那些话,的确不无道理……
正文act7家庭战争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依旧有雷,入者自带蓝波!!!
板砖谢绝,鲜花饥渴,如被雷到,概不负责……【殴】
ps杯具的辅导员哟,您老人家为毛总是在老子不在学校的时候点名……
鼬和佐助在房间里吃完了晚饭,门外乒乒乓乓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哦,别误会,富岳和美琴当然不是在打乒乓球,而在为了“孩子们的幸福”而吵架……或者说是“战斗”更为合适一些。
鼬从桌子上的纸抽里扯出一张纸巾,蹲下身给嘴角沾满了番茄酱的佐助擦嘴,佐助担心地揪着鼬的领口问:“哥哥,爸爸和妈妈不会有事吧?”
“不会,”鼬将纸巾团成一团,反手投进墙角的纸篓里,站起身,拉着佐助来到门口,然后打开门,“你看……”
佐助将头探出去,看了一会儿,怯怯地将头缩进鼬的怀中:“哥哥,妈妈又在丢花瓶了……爸爸不要紧吧……”
“又在丢花瓶了吗?大概是手里剑和苦无都丢没了吧……”鼬伤脑筋地揉了揉额头,“父亲大人不要紧,只是一会儿打扫起来会比较麻烦——啊,佐助,快看父亲大人的眼睛,那就是写轮眼——”
“咦?”宇智波家的人对“写轮眼”这三个字总是比旁人来得更敏感一些,这一点就佐助而言也不例外,于是幼小的团扇鼓起勇气将头从哥哥的怀里重新伸向门外,“啊,是红色的,里面还养了三只小蝌蚪,好漂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