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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先弄吃的再说。”莫安也知道是这种结果，没带潜水镜凭肉眼是很难在流动的水底看清东西，因为光线会随时折射。莫灵内疚的道完谦后也不再说话，便去准备生火的东西。

莫安拿出自己的包袱，打开来时带的包包，里面有一把塑料小梳子，半包纸巾，还有一支兰蔻果冻唇彩，还有一个车钥匙挂着精致小熊。还有就是自己的樱桃钱包了，包很大，东西很少。莫安拿起小熊在眼前晃，不晓得这个能不能当到一点钱。

莫灵的手艺很不错，竟然还带着盐，看来是个熟手了，莫安想。

傍晚，

陶思芙看着站在门外正笑着看她的夏静，恨恨的瞪了一眼，昂着头径自敲响院子的门。“莫灵开门”陶思芙感到手下门轻轻的开了条缝“这个莫灵怎么连门都没关好。”陶思芙皱了皱眉，打算等一下进去好好说说，夏静却拧了下眉，她站在这有一会了，就是为了跟陶思芙一起进去，免得到时有借口让陶思芙抢先让莫安跟她一起。刚才没注意，现在却想起刚才总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院子里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夏静先一步推开门，看到和昨天一样的院子，东西都依旧整齐的摆放着，连昨天她和思芙拿过来坐的凳子都没动过的摆在那。“咦，人呢，莫安莫安，我来拉，你还在睡吗？”陶思芙没去注意那些细节，以为莫安还和昨天一样在房间里。

“莫安？”陶思芙推开门，回应的是一室清冷。夏静随后跟着进来，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强烈了。“咦……莫安她们哪去了，不是说好在家等我的嘛。”陶思芙不解的饶了饶头。夏静却径直打开衣柜。

那边陶思芙以为夏静又要做什么，赶忙跑过来“喂你干什么……”

空空的柜子里，只有在知府穿来的绛紫那套衣服，上面还压着珐琅彩花卉那几样首饰。“这是……”陶思芙指着柜子说不出话。

“莫安走了。”夏静的手轻轻的抚着那套衣服。

“莫安……”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笼罩在院子上空，院子里那棵还没开花的石榴树在黑夜中越发显得清冷。夏静闭上眼睛，在黑色的世界里，她仿佛又感受到那软软的唇间散发出来得冰冷的气息。

莫安，孤独的人遇见温暖，是不那么容易放手的。

“莫灵，不会一路你这样背我去京师吧。”莫安走一个时辰让莫灵背一个时辰，速度堪比蜗牛，已经两天了，路过几个村庄，用自己的珍珠耳坠换了些干粮，就这样用双脚赶路。

“小姐到下城市，你可以把莫灵卖了。”莫灵头脸上微微的淌下汗水。

莫安只有卖过自己，但没有卖过别人，听到莫灵的话，不知怎么的有股刺痛的感觉，不是为了莫灵，而是为着曾相同的命运。“呵呵，放心，你小姐卖了自己也不会卖了你的。”

“小姐，没有卖了自己不卖奴才的事情。”莫灵没有表情，大概从没把这事情当真过。莫安也没有辩解，安静的趴在莫灵的背上，只是嘴角含着一抹苦涩的微笑。

终于在两人快中暑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城门，莫灵扶着双腿发软的莫安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这个时候他就算是再好的体力也有点虚脱。

“我想喝水。”莫安此时嘴唇有点苍白和发干，鬓边的发丝因汗水纠结的贴在脸颊。

“小姐再走一下就行了，城门边就会有茶摊了。”莫灵喘着气“我背你进去吧。”

莫安摇了摇头，她知道莫灵现在也很疲惫，莫安觉得自己现在的感觉就象在沙漠，象架在火上烤一样，整个身体都在叫嚣着要水。呼……这该死的大热天，这该死的古代，这该死的没钱。

好不容易熬到了茶摊边，莫安和莫灵全都不顾形象的大口喝着。

“呼……这感觉就象有人说的，一个久未经房事的寡夫遇到猛女时一个感觉，一字爽。”莫安在放下第三碗凉茶的时候，深呼了口气。

“噗……”对面的莫灵那仿佛千年不会变的表情，瞬间像风化了一样，碎裂开来。

莫安早有准备的闪开，“别这么激动，这是人类的基本生理需求。”莫安放肆又明亮的笑着，让本来恼羞的莫灵呆了呆，随即安静的拿着碗喝水。

当晚莫安和莫灵各要了一间中等房，那个小熊当了10两银子，虽然起不到很大作用，但省着用也能熬一段时间了，莫安这几天来劳累的身子，沾到床没多久就开始打鼾声。

再卖一次

在莫安来到这个世界的第15天里，她发现她又是一个人了，没有钱，没有人，没有任何熟悉的味道。莫安站在街头，手上拿着从客栈里收拾出来的包袱，无处可去。

莫灵失踪了，在莫安说要修养两天再上路的第二天，曾背着她顶着太阳，一步一步走着的莫灵，不见了。莫安看着空荡荡整齐的被子，微微的笑了。莫安拿着剩下的钱继续住在这间客栈里，她不知道是不是在等莫灵也许她只是不知道去哪。一个人的客栈日子好象回到那个空荡的商品房，一个人看着日落日什，只是摩天大楼换成了古朴街道。

莫安提着包袱，跟着人流往城门出去。她其实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去，不过她记得莫灵曾说京师是往北去，那就继续向前走吧，莫安跟自己说。

阳光依旧很大，只是清晨没那么刺烈。莫安走在晨雾刚散去的路上，她的布鞋被路边草叶上的露珠微微打湿，莫安现在想的是，很可惜那次没有在那个湖里游泳，或许以后没有机会了，莫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