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她和这老妇人一家又是什么关系!这一切让言颂感到十分疑惑。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小心点啊。”紧接着,那老妇人追了出来,语气关切地说道:“小泽,你身子弱,别吹了冷风,你弟弟这个身体已经这样,你可要照顾好自已啊!”
流水回应道:“母亲,今日你没去找那两位公子吗?”
妇人叹了口气:“找了,那两位公子不肯帮我。”
流水沉思片刻,安慰道:“你且放心,弟弟不会有事的。”说完,流水转身离去,留下妇人独自站在原地。
待四周恢复平静后,言颂轻轻一跃,翻墙进入了院子里。他环顾四周,很快就发现了那妇人的房间,里面透出微弱的光芒。他悄悄走近,透过窗户,看见妇人正坐在地上熬药,神情专注而又疲惫。
哎……真可怜……言颂不由一叹,没想到这一叹气引来了那男子。
男子面目狰狞地向他冲来。“你来做什么!”
言颂不断后退,焦急地劝说道:“你先冷静一下,我真的只是想帮助你!”然而,那名男子却完全不听劝告,情绪激动地喊道:“骗子!如果你真心想要帮助我,为何不在白天就伸出援手呢?”
就在这时,男子突然身体一软,直挺挺地晕倒在地。言颂惊讶地转过头,发现屿白站在身后。
屿白皱起眉头,责问道:“你为什么到处乱跑?难道你不知道我会担心你吗?”
言颂呆呆地看着他,喃喃自语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屿白平静地回答:“和你一样。”他指了指旁边的墙壁,表示自已也是通过翻墙进入的。接着,他坚定地说:“回家!”
言颂连忙摆手,急切地说:“等等,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
屿白疑惑地问:“什么事?”
言颂回忆起刚才的情景,语气有些不确定地说:“我刚刚看到流水,她称呼这位妇人为母亲。”
屿白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可是这位妇人今天明明说过她只有一个儿子,并没有女儿。难道她欺骗了我们?”
言颂点点头,神情严肃地说:“无论如何,我认为我们应该进去询问清楚。”
流水身世
砰砰砰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屋内却没有任何动静。
终于,门开了一条缝,大娘透过门缝看着门外的人,皱眉问道:“小泽,你是不是忘了带东西?”
话到一半,大娘浑浊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像是被院内的光芒照亮一般。
她小心翼翼地踏出一步,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激动地喊道:“大仙,您是来救我儿吗?”
言颂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轻易挪动脚步,只能静静地凝视着大娘,内心深处尽是愧疚。
屿白轻声说道:“大娘”
大娘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满脸的皱纹此刻却绽放出孩童般的笑容。她兴奋地呼喊着,仿佛在寻找自已的儿子。
“儿啊儿啊大仙来救你了!”
言颂侧身让开,大娘立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男子。
她心急如焚地冲了出来,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男子的脉搏,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质问道:“你们把我儿怎么样了?”
言颂撒了谎:“大娘,没事的,他只是刚刚不小心摔倒了,昏睡了过去。”
屿白点了点头。
大娘这才放心了下来,毕竟大仙都点头了。
言颂走了过去,将男子搀扶着进了屋子,然后放在那张简陋的木床上。
大娘又去从水壶里倒了两杯茶水,放在了屿白和言颂面前。
屿白点头谢过大娘,开口道:“大娘,我们想问您一个问题?”
大娘激动着:“只要你们能救我儿,什么问题,只要我知道都会告诉你。”
言颂一脸疑惑地问道:“刚才那个戴着面纱离开的女子,是您的女儿吗?”
大娘沉默片刻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屿白接着说:“大娘,今天看到您儿子时,发现他和我的一个朋友长得非常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褐色偏浅,简直一模一样。”
原来,屿白早就察觉到了异样,但他并没有立刻出手相助,而是另有打算。这个想法让言颂对屿白又增添了几分钦佩之情。
“你们认识小女吗?”大娘紧张地问道。
屿白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们认识她。”
大娘面露难色:“对不起,我今天上午欺骗了你们,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小女不愿意让我告诉你们实情。”
大娘泣不成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声音也变得沙哑而颤抖。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对不起她,在她三岁的时候,我竟然把她弄丢了。村里有人说在山上曾经见过她,但那时候我们并没有在意。直到有一天,她父亲听说了这个消息,便不顾一切地跑到山里去寻找。可是,命运却如此残酷,他在寻找的过程中不慎失足跌落山底。村里人发现后,将他抬了回来,然后草草埋葬了他。那时,我的儿子还不到六岁,我害怕再次失去孩子,所以不敢离开村子去寻找女儿。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儿子渐渐长大成人,我心中对女儿的思念愈发强烈。于是,我和儿子一起踏上了寻找女儿的征程。经过多年的努力,老天终于开了眼,今年我们终于找到了她。当我看到她的那一刻,我一眼就认出了她。虽然岁月已经改变了她的模样,但她的眼神依然如初,让我确定那就是我的女儿。然而,从她的神情中,我感觉到她似乎过得并不如意。我询问她这些年的经历,她却沉默不语,不愿向我透露。我希望你们能告诉我,她这些年到底过得如何?是否受到过伤害?有没有遇到困难?请你们如实告诉我,让我了解她的真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