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泽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有屿白在,你永远都不会死的。”
言颂转过头,感激地看着屿白:“谢谢师父的救命之恩。”
屿白温柔地抚摸着言颂的头发,轻声说道:“别说话了,你再休息一会儿,马上就要到了。”
言颂闭上眼睛,似乎又昏睡过去。
雪将夜早已在城门外等着言颂。
看到昏迷不醒的言颂,他脸色苍白,立马带着言颂回到雪家。
雪家。
雪将夜双手合十,口中念着咒语,试图用法力将隐月从言颂身体里取出,但他的灵力已经消耗了一大半,却仍然无法将隐月取出。
香儿心里疑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家公子没办法把隐月取出来呢?按照常理来说,月家的纯种血脉应该能够轻松地将隐月取出来!”
庚济摸了摸下巴,捋了捋胡须说道:“雪公子小时候一直在外,他的灵力修为还未能达到雪家的要求,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香儿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家公子前几天生病了,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等他病好了,肯定就能把隐月取出来啦!”
屿白皱起眉头担忧地说:“可是,隐月在言颂体内多待一天,她就会多一分危险啊。”
雪将夜:“我父亲,雪时安可以救言颂。”
香儿:“是的,老爷武功高强,肯定可以救言颂姑娘。”
雪将夜:“可是这,雪老爷怎么会去救言颂?”
屿白:“这个你们放心,我自会说服他。”
雪将夜去找了雪时安,告诉他,言颂是自已喜欢的女子。
雪时安闻言,大喜,他早就盼着雪将夜结婚生子。
雪将夜带着雪将夜去了言颂所在屋里。
雪时安走到言颂跟前,拉起言颂的胳膊,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脉门上,运转灵力检查着她的身体情况。
一瞬间之后,雪时安眼中闪过一丝泪光,轻声说道:“只要你们将言颂留在雪家,我可以帮助你们,并且有办法让言颂重新修炼出高深的灵力。我的寿命只剩下一百多年了,家中也只有将夜这一个孩子,如果你们愿意,我甚至可以把整个雪家送给你们。”
对于许多人来说,成为雪家家主可能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但屿白绝对不会答应这个条件。然而,还没等他开口拒绝,雪将夜就抢先一步说道:“恳请父亲救救言颂,根据我对她的了解,她肯定不愿意接受这些荣华富贵和身份地位。”
雪时安沉默片刻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已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话,但他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情绪波动,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去,悄悄地抹去眼角的泪水,目光充满慈爱地凝视着躺在床上熟睡的言颂。
就在此时,康泽突然开口问道:“为什么雪家的东西会被封印在风家的大小姐……哦不,应该说是风家的二公子体内呢?”
雪时安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只需要知道现在只有我才能帮助言颂就行了。”
一旁的雪将夜忍不住追问:“父亲,我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雪时安不耐烦地瞪了两人一眼,冷冰冰地回应道:“你们这么多问题,难道是想要耽误我拯救他吗?”
屿白看了雪时安一眼,然后恭敬地向他行了个礼,缓缓地转身离去,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逐一离开了房间。
最后,只剩下雪时安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床边,紧紧握着言颂的手,悲痛欲绝,泪流满面:“孩子啊,外公对不起你和你的母亲,让你遭受了如此多的苦难……”
屋外的芍药花,渐渐盛开。
庚济看着芍药花,露出笑容。
雪将夜口念法诀、手结法印,一片片芍药花瓣飞舞在半空,轻轻覆盖在言颂身上。
渐渐地,那朵芍药花瓣似乎有了生命一般,缓缓地朝着言颂的身体靠近,并逐渐渗透进他的体内,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没过多久,只见言颂的额头前竟然浮现出一朵紫色的芍药花,周围还有一两片绿叶相伴,将这朵芍药衬托得更加娇艳欲滴、美丽动人。
随后,这朵芍药花又徐徐地飘落到了雪时安的手中。紧接着,芍药花开始慢慢化作一缕缕神秘而强大的神力,源源不断地冲进言颂的体内。
雪时安目睹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感动。他忍不住落泪道:“言颂啊,你母亲为了你,不惜将自已多年修炼的修为全部传给了你。作为你的外公,我真的深感愧疚,觉得对不起她。”
一天之后,言颂终于醒了过来,但身体却消瘦了许多。
尽管她曾经穿过男装,但当她真正变成一个男人的时候,她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把自已关在房间里,认为自已是一个怪物,无论雪将夜和屿白如何劝解,都无济于事。
她紧紧地抱着被子,痛苦地哭喊道:“母亲,父亲,我到底是什么怪物?”
这时,一道神秘的光芒出现在言颂的面前,逐渐显现出沈清知的面容。
沈清知泪流满面:“晴雨,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和父亲的过错。为了保护你,我们在你出生时就将隐月植入你的体内,而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们这样做,只是想保护你。”
言颂疑惑地问:“保护我?”
沈清知回答道:“是的,孩子。风家太过复杂,我们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然后娶妻生子。”
言颂流着泪说:“可是,我现在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