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动作轻盈,脚步几近无声,一步步逼近风晴雨所在的浴桶,每个人的手中皆紧握着锋利无比的利刃。
正当这群杀手准备动手的剎那,屿白恰好归家。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异样,毫不迟疑地冲向房间,拔出佩剑,刺向杀手。
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狠辣,没多久便将敌人击溃在地。
然而,当他仔细审视这些杀手时,却惊讶地发现他们竟然是风家所派!
屿白的心中顿时充满了疑虑和困惑:风家为何要追杀风晴雨呢?难道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风晴雨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杀手来自于风家,她心中隐隐忧虑和疑惑。
或许是因为受到了过度的惊吓和刺激,风晴雨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袭来,身体渐渐失去了力量,最终昏迷了过去。
风晴雨在屿白无微不至地照顾下,已然过去了整月有余,但她仍旧没有完全苏醒的迹象,就算醒来也是微微张眼,仿佛失了魂一般。
屿白心中的忧虑愈发沉重,终于按捺不住,向师父庚济问道:“师父,风姑娘一直这样昏魂,难道她再也无法醒来了吗?”
庚济凝视着床上的风晴雨,沉默须臾后答道:“忧思过重,易致病患。她如今这副模样乃是心疾所致,唯有心药可医。”
屿白眉头紧蹙,疑惑地问:“师父,您的意思是要我带她回风家吗?可那样岂不是将她送入虎口?”
庚济轻轻摇头,解释道:“并非如此。她的双亲已然离世,于她而言,最为亲近、待她最好之人便是她的兄长,风微花。或许唯有找到风微花,她才有苏醒的可能。”
屿白面露难色:“但是那风微花早已销声匿迹,我又该去何处寻找他呢?”
庚济陷入沉思,许久之后,缓缓开口道:“你且散布一些消息出去,就说风晴雨生命垂危,命在须臾。想必风微花听到这个消息后,自会主动现身。”
屿白没有丝毫迟疑,即刻依庚济所言行事。
他心情焦灼地等待着,一日过去了,两日过去了……始终未见风微花的身影。
至第三日。
月家月镜岩带人前来。
风晴雨目光呆滞地端坐在桌前,目光紧盯着桌上摆放的几束艳丽夺目的芍药花。
这个季节哪里还有什么芍药,这一切不过是屿白用法术幻化出来的,只为取悦风晴雨而已。
月镜岩远远地看到这一幕,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他早就听闻风家小姐的美貌宛如天仙下凡,如今亲眼所见,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叹。她的美丽如同那桌上的芍药,让人无法挪开眼睛。
忽然,他的心底也涌起了一丝怒意。他想到了花家,那个与风家有着复杂关系的家族。或许正是因为花家的缘故,才使得风晴雨此刻如此忧愁。
但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风晴雨那张绝美的脸上时,所有的怒气都在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欢喜。
屿白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注意到了月镜岩的表情变化,心中不由得一紧,上前询问:“不知月公子今日前来何事?”
月镜岩声言:“风晴雨乃是我尚未过门的儿媳,须带回月家照料。”
屿白自是不愿,双方争执不下。
就在局面趋于紧张之际,一行人出现在小院门口。
只见一年轻男子,身着一袭青色布衣,年纪约莫二十出头,容貌清雅俊美,双眼宛若温润的美玉一般,眉宇间透着丝丝光芒。初看并不起眼,但细品之下,却如着魔一般,令人难以移目。
屿白尚未开口,月镜岩抢先一步道:“你是哪家的?来此何事?”
青衣男子身后的婢女上前:“月家未免有些无礼,这是我们雪家大公子,雪将夜。”
雪将夜神情凝重地挥手示意道:“香儿,不得无礼。”随后转过身来,对着屿白说道:“屿公子,我可以救下风姑娘,但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你绝对不能把风姑娘交给月家。”
月镜岩听闻此言,冷哼一声:“哼,哪里来的冒牌雪家公子,竟敢跟本少爷抢女人?”
雪将夜并未理会月镜岩的嘲讽,只见他缓缓伸出手掌,瞬间便幻化出无数片雪花。这些雪花如同锋利的冰刀一般,急速地朝着月镜岩飞去。剎那间,月镜岩的衣服被雪花划出了一道道口子。
月镜岩吓得浑身颤抖不止,若不是雪将夜手下留情,恐怕此时此刻自已早已命丧黄泉。
然而,屿白心中仍存有疑虑,自然不肯轻易相信。毕竟,传闻中雪将夜在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失踪了,而且近期也并没有听到任何关于雪家大公子回归的消息。
不过,眼前这位男子竟然能够轻松地幻化出雪花,这种独特的本领的确是雪家所独有的。
屿白不得不开始思考,或许这个人真的就是雪将夜。
热闹看够了,庚济推开门而入,沉声道:“雪公子,你是打算如何救下风姑娘的?”
雪将夜微微一笑,沉稳道:“我带来了雪家的独门秘传药丸——永雪。此药功效非凡,可以治愈世间任何病症。”
屿白听了心中疑惑:永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那个药丸吗?世间竟然真有如此神效的灵药?而且,雪将夜为何会将如此珍贵的药丸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
正当屿白准备开口询问时,雪将夜却抢先一步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从今往后,每个月我都要见见风姑娘。”
“你你……你每个月都要见她,难道是想和她增进感情吗?这不是明摆着要抢走我的女人!”月镜岩气愤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