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沉默后,老太太轻叹口气:“却离,清知,这孩子怕是以后体弱,日后你们务必将府里最好的药材养他,落鹤那边你们不用管,我自会打好招呼。”
分家夫妻两人,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老太太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他们也没有多问什么。只要对自已的孩子有所帮助,他们便毫不犹豫地听从。
与此同时,远在平阳溪西边的雪家,南边的花家,北边的月家。三大家同时收到风家得女的消息,都长舒一口气。
唯独雪家的家主,雪时安在欢心之余,轻叹口气:“如果将夜还活着,这会儿应该六岁。”
在广袤无垠的平阳溪畔,风、花、雪、月四大世家分别坐落于东南西北四方,共同肩负着守护平阳溪安宁的重任。
然而,这四大世家并非平等相待,其中以风家为首,其地位超然。
每年八月,其余三家皆须向风家进献大量的粮食与金钱,以表敬意。长此以往,其他三大家族对此规定渐生不满情绪。然而,风家实力超群,且历经多年财富累积,底蕴深厚,令其他家族心生忌惮,不敢轻易表露。
尤其是位于平阳溪南部的花家,由于所处之地气候干旱,地势崎岖,难以种植庄稼,子民们每年的收获仅能勉强维持生计。尽管如此,他们仍需按例向风家供应粮食。这种不公平待遇使得花家人心中愤愤不平,早就渴望取代风家,享受其他家族的供奉,甚至妄图一统整个平阳溪地区。
时光荏苒,一晃十年过去了。
如今的风晴雨,出落得亭亭玉立,温婉动人,嫣然一副小美人。
然而,这十年江司瑶以“女子无才便是德”为由,强行要求分家限制风晴雨的教育和教导。
又怕风晴雨日后对宗家的威胁,她总是寻找各种借口削减分家的粮食。
尽管这十年风晴雨生活过得异常艰苦,但她却始终保持着乐观积极心态,觉得靠自已努力一定会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沈清知深知宗家的危险和未知,为了确保孩子的安全与幸福,她毅然决然地决定将风晴雨严密守护在家中。
于是,在过去的整整十年岁月里,风晴雨宛如一只被囚困于深闺之中的鸟儿,除了与家人相伴,几乎未曾与外界有过任何接触,更别提其他异性了。
然而,在这封闭的环境中,有一个人却成为了例外——风微花,宗室长子。
他的名字恰如其人,谦逊而温和,风度翩翩,宛如一朵盛开的芍药。但这份温柔,仅仅只属于风晴雨一人。对于其他人来说,风微花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常常依仗自已的权势欺负别人。
他们相互彼此陪伴着,在无聊的这十年,风微花用自已的方式守护着妹妹,用自已的方式为她创造出一片宁静而温暖天地。
风晴雨对花情有独钟,尤其是芍药。
风微花便亲手在风家种满了芍药,每当风晴雨漫步于这片花海之中时,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温暖。她知道,这是风微花对她的偏爱,是她在风家的一束光。
然而在年幼时,沈清知与江司瑶因为各自的顾虑,竭尽全力地反对两个家庭的孩子们在一起玩耍。
尽管如此,但面对老太太下达的命令,她们也不得不表示同意。
老太太经常告诫风微花,一定要善待“妹妹”并保护好她。
因此,风微花展现出了兄长般的风度,每当风晴雨遭遇危险时,他总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守护着“妹妹”。
这日。
风晴雨在吃完午饭后不久,肚子便开始咕咕叫起来。她摸摸自已干瘪的肚子,心想:“唉,怎么这么快就饿了呢?”
实在忍受不住饥饿的折磨,风晴雨决定悄悄溜进厨房找些吃的。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门口,推开门,眼睛四处搜寻着食物的踪迹。终于,她看到了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口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正当风晴雨准备伸手拿包子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喝斥:“好啊,你这个小丫头,居然敢偷吃!”她回头一看,只见江司瑶站在门口,一脸怒气冲冲地看着她。
江司瑶平日里就看风晴雨不顺眼,这次可算逮到了机会。
她得意洋洋地说道:“哼,你这下可被我抓到现行了吧!来人啊,给我狠狠地打她手掌!”
风晴雨吓得连忙求饶:“主母,饶命啊!中午的饭菜真的不够我吃,我实在太饿了才会来厨房找东西吃的,请您原谅我吧!”
然而,江司瑶却不为所动,冷冷地说:“少废话,犯错就要受罚!”
无奈之下,风晴雨只能默默地伸出双手,接受惩罚。下人拿起鞭子,用力地抽打在她的手掌上,每一下都让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她强忍着疼痛,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给分家惹了麻烦。
恰巧风微花经过厨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厨房。
一进门,便看到母亲又在为难妹妹了。
忽地,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径直冲向那名下人,用力将其推开。
接着,他站到母亲面前,挺直了身子,与母亲对视着,毫不畏惧地说道:“如果你敢欺负妹妹,我一定会去告诉老太太!”
江司瑶显然没想到儿子会如此激动,她试图解释道:“微花,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欺负妹妹,我只是在给她讲道理。吃别人的东西之前,应该先征求对方的同意。这是基本的礼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