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心頭一跳。
秦旭晟是真的很愛利用他的愧疚去做些什麼。
他沒消散的怒氣涌了起來,生硬地回答,「不會。」
秦旭晟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
只是在看著安言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宿舍樓里後,將撐著的傘合了起來,不緊不慢地散步回家。
零散路過的幾個行人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他。
秦旭晟置之不理。
*
第二天是滿課。
安言在各個教室里穿梭,忙碌起來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只是隱隱覺得少了些什麼。
他點開微信。
秦旭晟今天一條消息都沒給他發,校園裡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不是課程衝突的問題,因為嚴越為了陪蘇禾,蹭了一節把他聽得昏昏欲睡的大課。
中午也陪著蘇禾吃飯。
兩人曖昧到一定階段,已經可以旁若無人地吃彼此的飯菜。
安言難得當了一整天的電燈泡。
而嚴越還在持續地刷存在感,和蘇禾一步不離,甚至跟著人回宿舍,繼續聊天。
後來還是蘇禾察覺到什麼,主動問起嚴越,「今天怎麼沒見秦旭晟啊,這才幾天,怎麼覺得他毅力不太行?」
安言正努力沉下心來畫畫,聞言手一頓。
嚴越:「他啊,今天生病發高燒,課都沒去上。」
蘇禾:「是嗎,怎麼病得啊?」
「淋雨了吧,昨天的雨下那麼大,晚上又降溫,」嚴越的話題跳得飛快,眨眼關心起蘇禾,「你穿這麼少,不冷麼?」
蘇禾:「我才不冷!」
兩人聊了又聊,遲遲不見安言做什麼反應。
蘇禾忍不住了,「安言,秦旭晟生病了,你不去看看他嗎?」
「……」安言頭也不抬,「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蘇禾乾笑了兩聲,「演得有這麼假嘛?」
安言:「假。」
「看來我以後當網紅演短劇的夢是沒戲了,」蘇禾哀叫一聲,「不過我們戲演的假,他病是真的,還專門叮囑嚴越說,叫他不要告訴你。」
「可我一想這哪成啊,他都燒到四十度了。」
安言一愣。
嚴越就找出個醫院的檢查單來,「都去醫院吊水退燒了,沒騙你,認識他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病得這麼重。」
有理有據。
安言的擔心被理智壓了下去。
昨天秦旭晟說的那句話,讓他很難不多想,這場病是不是秦旭晟故意生的。
「燒得那麼高,別燒成傻子了,」安言表示,「比起我去看他,倒不如打電話通知他的父母。」
結果嚴越聽到這句話皺起眉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