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东软下了眉眼,“倾儿~”
时倾听到比比东的声音,脸上的神色立即从烦躁转为欣喜。
比比东看清了心上人的欣喜,也知道是因为自己,她心里真的很甜,很高兴。眼神中的温柔让时倾入迷。
时倾将比比东拥入怀中,她的下巴埋在比比东的颈窝,“姐姐~你回来啦~”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比比东的皮肤上,闹得她心痒。
比比东回抱住时倾,“嗯,我回来了,倾儿有没有想我?”
“自然想,”时倾抱得更用力了些,“可是姐姐今天都不看我,我不开心了。”
比比东气笑了,这小孩子还学会倒打一耙了?“明明是你自己抱得不亦乐乎的,都没有注意到我。”
听着比比东有些幽怨的话语,时倾在心里扶额,完了,搬石头砸自己脚上了。她连忙松开比比东,着急地解释起来,“不是不是,姐姐。荣荣我拿她当小孩子的,真的,那她哭了我是得安慰一下,但是我不是想当你面抱的,她哭得那么凶,我有些愧疚,毕竟是让我凶哭的,姐姐,你相信我。”
比比东看着面前焦急辩解的时倾,什么气都没有,她温柔地扬着嘴角,上前摸了摸时倾的头发,“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不过,倾儿,我很自私的,自私的想让你的眼里只有我。”比比东一手摸上时倾的腰,一只手抚着时倾的脸颊,“你可以以后别把那个宁荣荣当成小孩子好不好?你只能是我的小孩子,你也只把我当做你的小孩子好不好?”
比比东说到最后有些不好意思,耳垂都有些红,毕竟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做小孩子。
时倾听着比比东的言语,明明不是情话,却要比情话还要让她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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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倾弯了弯眉眼,“好,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小孩子。”
时倾的回答让比比东很是欣喜,有人陪着她幼稚的感觉很好。欣喜没多久,比比东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最重要的事。
“倾儿,你看着我的眼睛。”比比东让时倾看着她。
“怎么了?”
“倾儿,你那时候……是怎么了?”比比东担忧地问道,眼睛盯着时倾。
时倾眼睛闪躲了一下,“啊,没事,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那一瞬的闪躲被注意着时倾的比比东捕捉到,比比东紧紧地握着时倾的手腕,“不对,倾儿。不止这样是不是?”
感受到的担忧,时倾叹了口气,安抚的摩挲着比比东润滑的肩,“没事的,姐姐,真的没事,只是当时把唐三误会成了我曾经讨厌的人,一时不受控而已。真的没事儿。”
见时倾认真的神情,比比东稍稍放下心来,她用眼睛描绘着时倾的轮廓,“是什么样的人呢?”时倾一直是带着笑的,起码在她的记忆里,是这样的。时倾的宗旨是以和为贵,她从未与人红过脸,就算某些人令她不喜,她也会隐藏地很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以让她如此厌恶,以至于她戴了多年的面具都被摘下。
时倾垂下眸子,好似在思索着怎么回答比比东,“那个人……或者说是他们,他们从未给予人温暖过,自私的不行,我差点死在他们手上,”但最后也的确是死了。
时倾又露出自己的眸子,看向比比东,眼中却全然没有阴霾,仿佛差点死掉的是别人。她弯了弯眉眼,牵起比比东的手,“不过还好,之后,我遇到了你。你像一束光一样,闯进了我的世界,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比比东看着时倾深情的样子,不禁被触动到了。
时倾说她像光一样闯进了她的世界,她又何尝不是呢?时倾是带来光明的使者,是知道她种种不好却依然顺着她的追随者,是将她拉出泥潭的唯一力量。时倾让她获得了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东西,相信,承诺,陪伴,还有爱。
比比东觉得,相比于时倾需要她,还是她更需要时倾一些。已经到了是她就好,失去她便失去了一切的地步。她现在承受不住时倾离开她,哪怕是一丁点可能,她都接受不了。所以,有些事一直瞒着她。
“倾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你能不能”
“好。”
“我还没说完呢。”比比东盯着时倾。
时倾贴近了比比东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上去,拥着比比东的手臂自觉收紧,“嗯,只要是你,什么都好,你说的我都会答应。”
“什么!讲和?怎么可能?”
“就是,当年他武魂殿可是杀了我昊天宗众多弟子,现在来讲和?不可能!”
“哼!这唐昊也是有趣,居然会传递如此荒谬的消息,简直是和他当年一样,只知蛮力,不懂势力之间的交锋。”
收到唐昊来信的唐啸在召开会议之后就见到了这个局面。几名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好像下一秒就要去和比比东拼命。还是他给安抚下来,“众长老息怒,比比东的要求的确匪夷所思。”
“可,她开的条件尚可。而且在信中,他提到了,那女人已经突破百级,成就神位了,当今大陆已再无人能与她较量,我们不答应,到时该如何反抗啊?”
唐啸一番话,倒是让在座众长老泄了气,“是啊,我们如何能与神明抗衡。”
“怕什么!大不了一死,我相信我昊天宗绝无贪生怕死之辈。”一个长老梗着脖子,强硬的说道。
“哼!一介莽夫,你不怕死,可我昊天宗上下人口众多,你难道真要他们陪葬,让我昊天一脉绝迹于大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