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臻赫皱眉,“怎么回事?可是生了什么?”
皇帝叹了口气,“中蛊了。”
“那就解呀!可是药材上有困难?告诉臣,臣上天入地也给您寻来!”苏臻赫拍拍胸脯,脸色凝重。
皇帝摇头,“只有一个解法。”
“什么解法?”苏臻赫不解,有解法还这么哭丧脸。
皇帝闭上了眼,“得把蛊引到孩子身上。”
苏臻赫不言语了。
他拍拍皇帝的肩头,“我们还有时间,或许能找到别的方法的。”
“可鸢儿她……”皇帝整个人沉进水里,咕噜噜吐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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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皇帝那边已经现了。”明起抱着一只蓝眼布偶猫,手指搔过猫儿的下巴。
信王目光紧,“你说,他会选择谁?妻子,还是孩子?”
明起摇摇头,“这与我们无关,王爷。”
信王闭了闭眼,声音沙哑,“解药给我一份吧。”
明起眸光一动,笑着,“稍后我派人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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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
“郡主,王爷现在的情形很不好,不知您可有逐锋虎符的下落?”黑衣人看着眼前恬静弹琴的女子,恍如隔世。
曾几何时,这个女孩明媚且张扬,就如同盛京最野的那朵红玫瑰。
女子摇摇头,“我与表兄之间早便尘归尘土归土了,当年摔碎的茶盏至今还在我房中,时时警醒我。”
黑衣人无奈,“郡主,您现在可别赌气,王爷孤身入京,身边能信任的只有您了。”
女子嗤笑一声,“定然不是他让你来的吧!”
黑衣人一愣。
随后女人变了脸色,“滚!”
黑衣人看到一个小身影跌跌撞撞跑来,不甘的飞身而起,身影消失在天幕。
女子怔怔望着天空,出一声笑,有些悲哀,也有些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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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过去。
八王之乱起始于明起所率领的平宁司持械杀上大街,刀锋朝向每一个无辜行人,青空上的血幕三日不散。
“陛下,臣请命突围。”
“准。”
“陛下,在臣回来前,您一定要守住皇城,等臣回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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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朕以为朕等不到臻赫了。”皇帝徐徐说着,“那时,宫门几乎被攻破了。”
“几乎?”苏柒抓住了重点。
皇帝点头,“他终究还是最初的那个热血少年,再多杀伐也还是没彻底污浊那颗赤子心。”
“所以,当初究竟生了什么,信王会谋反,就因为他觉得是你给信王妃下蛊?”苏柒皱眉,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皇帝却摇头了,“并非,或许他最开始是误会了,但他现我没解药后,他心中就知道真相了。”
“那为何?”苏柒更不懂了。
皇家都是这么云里雾里就开始草率地去操纵那么多人的生死的吗?
皇帝闭了闭眼,“当初,你母亲拒绝引蛊,她想你健康的出生,健康的生活……”
“还好,他送来了解药……”
“可惜,却也不是解药,终究还是苦了你——”
苏柒这下听懂了,捏紧拳,“是明起?”
皇帝点头,“是的,他对信王弟有一中几乎病态的痴迷和……寄予厚望。”
“但信王也不是任人愚弄的啊,最后还是走到那一步,光凭一个明起,怎么可能?”苏柒只感觉到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