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桌的人就在旁边嗑瓜子等着上场。
一传十,十传百地,院子里都是此起彼伏的麻将声,以及小孩们放鞭炮的声音。
打开门,牌桌上坐着四个人,江素正在催促江松出牌,江松的牌技是家里最差的,被江素催促得脑门都冒汗了。
看见江年和江柏,江松赶紧说,“换人换人,我要歇歇。”
这几天没日没夜地搓下来,江松的小金库都快被搬空了,几乎都进了江素的包里。
江素在棋牌类娱乐活动上是真有点天赋。
江柏抢先过去,牢牢占据好不容易空出来的位置,“我来替大哥。”
“三饼。”他看了一眼手上的牌以及桌上的牌,迅甩出一张。
江枫打了个呵欠,回房间去睡午觉。
江年在江松旁边坐下,跟他一起嗑瓜子。
江松问她,“中午饭咋样?”
江年,“味道不错,咱们一家找个时间去搓一顿。”
这时候江松闻到江年身上的酒味,“你喝酒了?”
江年心里咯噔一下,“就一杯。”
可江大川和张丽娟都听见了,江大川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盯着江柏,“你怎么让她喝酒了?”
江柏这才意识到江年喝酒会牵连到自己,愁眉苦脸,他眼珠子转了一圈,“没办法,碰上一不讲理的,老四硬是把他喝到讲理了。”
江大川的眉头皱得更紧,“哪个不讲理的?敢纠缠一小姑娘,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江柏叹气,“形势比人强,再说老四说她能喝,我能咋办。真动了手,不定哪边赢呢,不过老四说大过年的。”
江年没揭穿江柏的说辞,这哥哥给出的理由真真假假,应该能应付过去,“我想着不喝那伙人不让我们走,结果我把他们都喝趴下了。”
江大川,“你啥时候学会喝酒的?”
江年,“第一次喝,现跟喝水没两样。”
江大川眼里噌地亮起了光,“我姑娘能喝?晚上跟爸喝几杯?”
江年,“没问题,你是我爸,我肯定奉陪。”
江大川手一挥,“得嘞,来,继续继续。”
夫妇两人从来不一起训孩子,一般其中一个训了话,另一个就不会吭声。
越跟江家人一起生活,江年就越觉得江家人的很多理念和做法都是后世心理类书籍上归纳总结出的开明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