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久违的红光出现在床边变成了那个灵动的狐狸少女。
“阿九啊!”
姜听晚看见她就像是看见了亲人,连忙扑了上去,早有防备的绥九轻松一闪,姜听晚便扑了个空,一下扑在了床褥之上。
一头扎进被子中的姜听晚索性便将头埋了进去,整个人跟死了一般一动不动,闪避开的绥九见姜听晚毫无动静,脚下的步子担心地靠近。
喊道:“姜听晚!”
姜听晚依然没有反应,等待了许久,甚至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瞧见,不知所措的绥九吓得赶紧上了床,正要将她拎起来,却见她突然翻过身来仰面朝上,大口地吸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意识到她在闭气的绥九问道,“你怎么了?”
“我在试试能不能把自己憋死!”
“你疯了吧!”绥九不明所以。
姜听晚瞬间弹坐了起来,吓得刚刚凑过来的绥九脑袋一立。
“不是我疯了!是他们疯了吧!虽然说我姜听晚是有些魅力,年轻貌美有内涵,喜欢我也是应该的,同时被两个人喜欢也不是不可能的……”
姜听晚突然开启一波自夸,绥九的一双狐狸眼突然嫌弃地一眯。
然后就听她话锋一转:“可老娘是来做任务的,不是来谈恋爱的。”
姜听晚坚定地扞卫着事业和爱情的分界线,一如她这些年来将所有因为工作接触到的男性都界限分明地视为糟心的同事和事逼甲方,怎么都无法将他们跟爱情画上勾。
甚至将所有影响她搞钱的男人都视为命中一劫,简直堪称坚守事业底线的爱情绝缘楷模,可谁能想到一场穿书居然让她遇上三角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个木云终就算了,这闻不眠来凑什么热闹,他有毛病吧?要是真的,那就是在为难我,要是假的,那就是在故意为难木云终,他怎么想的?”
姜听晚坐在床上陷入了万般的疑惑不解。
绥九听着她的话也想了想,不明白:“那他是真的假的?”
“我怎么知道,这闻不眠的心思比木云终还难猜。好阿九,你有没有什么读心术之类的法术,让我知道闻不眠到底是来真的还是假的。”
对面的狐狸少女摇了摇头,“没有!大人说过,人心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没有任何一种术法能看清一个人的本心。”
绥九又一次提到了她的上级,虽然她还没有意识到,但姜听晚已经不觉得奇怪了,只是在想起木云终方才眼中的落寞时,心中生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那你希望他是真的假的?”身边的绥九依然懵懂,但却突然一问。
姜听晚下意识地回她:“不管是真的假的,都会影响到木云终的心境,万一他因此受了情伤,念头失衡再入魔道,那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姜听晚终于为自己现在的纠结和不安找到了一个理由。
绥九想了想依然不明白,但却明白了一点,“那其实你并不需要知道闻不眠是真的假的。”
她只是下意识地说道,却引得姜听晚突然看了过来,她以为姜听晚又要说她在说废话,连忙补充道:
“你别看我啊,你自己都说了不管真假都会影响到木云终,你只是在担心木云终会不会受伤而已……所以就算有读心术也没用的,你不能怪我没用啊……”
绥九向后缩了缩,等待着姜听晚那御剑飞行一般起伏的情绪泄,但却意外的安静。
“你觉得我是在担心木云终?”
“难道不是吗?”绥九圆溜溜的眼珠转了转,觉得也该是这样。
可姜听晚却因为她的话陷入了一种沉默,又像是一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的后知后觉,她安静了,她情绪稳定了。
“姜听晚?”她试着喊了喊她,心中开始忐忑起来,“你怎么了?”
姜听晚没有回答,就这样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心中万分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该死,她居然在绥九的话中突然后知后觉到了一种情绪,一种关于木云终的情绪……
她突然想起了闻不眠的那个问题,自己服下改良版的九转金丹,究竟是为了自保,还是因为木云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