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办她还没想好,先吓唬一顿再说。
好手好脚一把子力气,尽想抄近路干便宜事,哪那么容易。
“说起花,我听说个故事。说是有家富户家种得极好的花,这一日家中来了个书生借宿,富户甚爱读书人,便邀他住在了正院书房。书房花窗外种着一株牡丹,书生入住后日日在花窗下苦读诗书,没两天那株牡丹开花了,只开一朵,大如海碗,花色如火,美艳至极。书生甚爱之,入夜后燃着烛火也要看花。”
“然后呢?”黄老大尽心捧哏。
“然后就出问题了啊。烛火照映下,书生现花蕊与花朵就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骷髅头,起初以为是眼花,将蜡烛照近定睛再看,那骷髅头就像要活过来一样,瞪着空洞的眼眶,张合着上下颌想要扑上来吃他。”
“书生大叫一声吓得丢掉蜡烛,连滚带爬的冲进屋里关上门窗,瑟瑟抖。当天晚上书生就病了,第二天坚持要走,说是心血来潮,要去寺庙进香祈福。富商苦留不住,只能将他好生送出。书生在寺庙休养几日后便四处悄悄打听富商家的事。功夫不负有心人,几经打听后他得知富商曾有一位爱妾,不知为何突然失了踪迹,据说是与人私奔。”
“书生怀疑那爱妾是被人害死,尸体就在牡丹根下,于是他便报了官。衙役上门后掘开牡丹树,真的从树下起出了尸体。尸体早已腐烂得只剩白骨被花根包裹,花的主根从眼眶里穿出,得知书生报官缘由后大家都说是那小妾死得冤枉,怨气不散在花上作画,找人替她伸冤呢。”
黄豆讲完了故事笑容更加灿烂,“爷爷,你说我要是把他们仨埋到院子里,能开出带怨气的花儿不?我也想秉烛赏花,给自个儿添些意趣呢。”
黄老大摇头:“豆啊,我看不能。人家是被害死的,他们是罪有应得,开不出稀奇古怪的花。”
“我想也是,”黄豆笑着看着三人,慢吞吞地开口:“那我该怎么弄死你们才有意思呢?”
仨贼已经哭都哭不出来了,冷汗直流。
他们游手好闲惯了,过了今天不知道有没有明天,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大丈夫死就死了,脑袋大了碗口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到了今天才知道,死不可怕,在绝望中等死的漫长过程才可怕!
天爷啊,以后一定做个好人,救命----
黄豆哼哼冷笑,想抢她的钱?
吓不死丫挺的!
拨着捆绳垂下来的流苏莫名觉得眼熟,淡黄色的丝金灿灿,只有小指粗细,看上头繁复的编织,至少破了八股线,“哪来的绳子?”
黄老大老脸微赧,“这不是一时紧急找不到别的吗,就用了我的裤腰带。”
黄豆:“。。。。。。。”
难怪她眼熟!
瞟过老头子的腰,裤子好好的没掉,换了昨天她买的腰带。
看来这个东西也就这么一根,没得多。
“这玩意儿结实吗?”
菜刀没在身上,万一仨吓傻了爆潜能挣脱开来那场面就搞笑了。
“结实!用山中金丝老藤编的,我捆在身上养了好多年,你看油润润的都包浆了。莫说他们,就是三头熊罴来了也挣不脱。”
“那就行。”
黄豆扶着膝盖站起来,再懒得给仨贼眼神:“走了,吃早饭去。”
黄老大拄着拐颠哒着跟上,“豆,不管他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