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宝宝一手泡沫全抹在我被褥上,满脸无辜。
「梁杉,泡沫洗不干净,你帮帮宝宝好不好?」
不等我破口大骂,楚茶阴着脸叮叮当当从上铺翻下来。
拽着许宝宝的头发进入浴室,不顾她的挣扎一次又一次将脸摁进脸盆。
「听不懂人话是吗?凌晨洗衣服吵人睡觉,你怎么这么牛啊?是不是想死!」
「还用脏手碰梁杉,你想死是吗?」
许宝宝满脸泡沫,四肢挣扎来不及呼救再次被摁进水盆。
我伸手制止楚茶,大惊失色。
「不行,这样会闹出人命的。」
楚茶笑意不达眼底,声音温柔。
「不会,那个女人经常这样打我,我知道分寸,而且这样会不会有伤疤。」
我缓缓松开手,任凭楚茶动作。
十分钟后,许宝宝瘫倒在地上,大口呼气痛哭。
「呜呜呜,你要杀宝宝,宝宝要报警,你等着进橘子吧!」
楚茶脸色一变,拽着头发再次溺入盆底,声音冷漠。
「以后别喊自己宝宝,要说“我”,听明白吗?况且,你身上又没伤痕,谁会相信你啊?再敢给我犯神经,你就去死吧!听懂我的话吗?」
片刻,许宝宝小声呜咽点头,缓缓爬到床上。
浴室只剩下我和楚茶,半晌她缓缓靠在我怀里。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不等我伸手安慰,她眼神闪过调侃,戏瘾上来。
「呜呜呜,梁杉不要不喜欢我,我再也不凶了。」
我面无表情推开她,上床盖上被子闭眼。
耳边传来脚步声,楚茶长叹一口气,声音低哑。
「为什么不揍她呢?算了,你好好做你的好人,这些事情有我们帮你。。。。。。」
*
第二天起床,许宝宝惊恐看着我和楚茶,第一次声音微弱。
「你们等着吧,宝宝。。。。。。我。。。。。。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哼一声,她狠狠撞开我推门而去。
许宝宝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一连两晚夜不归宿,我向导员报告这件事情。
她压抑不住地欣喜确认,片刻后才恢复正经。
「真的吗?咳咳…我的意思是许宝宝如果累计夜不归宿一周,就违背校规,需要劝退,等一周后再说。」
楚茶也凑到我身边,一脸笑意。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再过几天,你就彻底解放了。」
我没回答,心口却总有点躁动不安。
终于,隔天中午上完课,许宝宝高调抱着一个肥头大耳的壮汉闯进教学楼。
许宝宝直指着我,跺脚怒骂。
「大壮,就是她在宿舍欺负我!宝宝明明什么都不会做,她为什么不能帮帮宝宝!你快替我教训她!」
「宝宝特意把摄像头弄坏了,不会有人查到我们的,到时候就说她自己摔伤。」
语毕,大壮双眼在我身上扫视片刻,认定我弱不禁风后,邪笑着拿着棍子直直冲我跑过来。
我和楚茶为了躲避人挤人,特意等同学走光才出来,此刻整个楼层只有我们两个。
看到大壮发疯的一瞬间,我立刻推开楚茶,大声开口。
「快跑,去找保安!」
棍棒刺破风声在耳旁呼呼响,直直冲我脑子,我愣神摸着头上的鲜血,糟心的童年再次在脑海浮现。
那对父母觉得我不乖时,也是这么打我的。。。。。。
久违的反抗念头出现,我直直咬紧男人的手掌心,嘴里溢满铁锈味。
许宝宝在一旁咬嘴唇跺脚怨念。
「大壮,你怎么被一个弱女人咬了,快挥起棍棒让她好看!让她知道反抗宝宝的代价!你好好替宝宝报仇,宝宝奖励你一个香吻。」
男人被鼓舞,手中的棍棒狠狠破风而来。
我紧闭双眼等待预想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