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胡说,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和福兰只是普通朋友。”何争鸣板着脸说。
他讨厌任盈盈那龌龊的思想。
任盈盈吃了一惊,“普通朋友,何争鸣,你口味真重啊,跟一个村姑成为朋友了,难道你下乡几天就降智了吗,抑或入乡随俗……”
“任盈盈,别逼我对你不客气!”何争鸣脸色如铁。
任盈盈吓了一跳,顿时噤若寒蝉。
许久,她眼里泪光闪闪,楚楚可怜地说:“争鸣,我们这是怎么了,我们分别半年多了,见面怎么会是这个样子,难道我不该出现吗……”
何争鸣头扭向窗外,手插在裤兜里直地站着默不作声。
任盈盈忽然扑上来抱住他的胳膊,哭着说:“争鸣,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乱说乱猜,你怎么会看上一个村姑呢,我简直在侮辱你……”
“请你不要一句一个村姑,村姑并不比大城市的女孩差,也许,大城市的女孩还不如她们可爱。”
任盈盈被噎住了,她两手僵僵地抱着他的胳膊。
何争鸣抽出胳膊,坐到椅子上,冷冷地说:“坐吧。”
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没用过的杯子给她倒上茶。
许久,任盈盈无地自己擦擦眼泪,脱了大衣抱着坐到了何争鸣对面,委屈地说:“其实,我提前没跟你透露我要来的消息,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还有,我还带来一个好消息。”
何争鸣看住她。
任盈盈含情脉脉地对上他的目光,说:“我爸妈要同意我的要求了,这半年来,我一直在和他们做战斗,我要跟你恢复未婚关系。”
周福兰嘴上跟自己说,她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人家是城里的贵公子,身边应该美女如云呀,难不成你一个已婚妇女还吃醋不成?
但她嘴上无论怎么劝说自己,心里还跟压了一块铅似的,一个劲往下坠。
她回到陈家,陈萍萍正在擀面条,白氏和黄菊花洗菜的洗菜,烧火的烧火。
周福兰跟她们打个招呼就说:“娘,菊花,萍萍,你们忙吧,我路上可能吹风了,头疼,回屋睡一觉汗。”
白氏关切地说:“哎呀,那我给你冲碗红糖水喝了再睡。”
黄菊花抢功劳,“娘,我给二嫂子冲。”
白氏就说:“那你去冲吧,红糖在我柜子里,你自己去拿吧。”
这时候红糖是金贵东西,全家人就白氏屋里有红糖,谁病了她才给冲碗红糖水喝。
黄菊花去白氏屋里拿红糖了,很快跑过来和白氏说:“娘,柜子里没红糖了呀。”
白氏不信,“哪能呀,你爹刚从镇上买了一包红糖,才吃了一回。我去看看。”
陈胜红从屋里出来了,小声说:“娘,红糖我刚才拿了,大翠身子弱,我给她冲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