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泽没有那么难受,眉头也渐渐舒展开。
苏鸢没有立刻收手,而是又给他按摩了十分钟,看他确实缓过来,疼痛彻底过去了,这才停下。
“看来这段记忆对于傅总的折磨如此之深。”苏鸢得出一个结论。
傅宸泽早知道会是这样,并不感到意外,他看向天花板,大脑放空。
苏卿棠,如果我一直没有忘记你,你会回来吗?
安安还小,他应该有个妈妈。
苏鸢不知道傅宸泽在想什么,见他额头上都是冷汗,在床头柜上的纸抽里抽了两张纸,给他擦擦汗,“既然傅总现在没事了,那我就开始了。”
傅宸泽不愿意看心理医生,苏鸢只能自动充当心理医生,但方才的心理疏导有些过激,竟然然后傅宸泽头痛复发。
苏鸢在心里记下教训后,拿出银针,回到擅长的领域。
针对昨天的情况,苏鸢适当挪动几根针,扎在其他穴位上。
一排针扎下去,傅宸泽感到大脑无比放松,像是有人在用热水给洗头,暖暖的,很舒服。
苏鸢施完针后也没闲着,继续给傅宸泽做头部按摩。
针灸加按摩,效果翻倍。
才九点出头,傅宸泽再次陷入沉睡。
这次到时间,苏鸢取出针后没有立刻离开。
她站在病床前,看着傅宸泽难得柔和下来的面庞,眼里都是哀伤。
是在替曾经的自己哀伤。
如果那时傅宸泽有这样的表现,会不会自己当时也不会一心向死。
现在也不会是这个局面……
罢了。
苏鸢在心里叹口气,终究没有如果。
五年前的苏卿棠没有等到傅宸泽。
五年后的苏鸢,也没资格去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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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鸢回家时糖糖还没睡,正坐在客厅和温晴晴一起看动画片。
看到苏鸢进门,温晴晴招呼她,“回来得正好,我下午去买了水果,一起吃。”
刚从傅宸泽那里回来,苏鸢只觉得身心俱疲,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都不知道怎么走到沙发边坐下的。
“妈咪,你很累吗?”苏糖糖凑过来,坐在苏鸢旁边,握住她的手指问。
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苏鸢这一刻感受无比清晰。
她给苏糖糖抱进怀里,搂着软软呼呼的女儿,只觉得心已经被填满。
在外面受到什么样的委屈,一回到家,看到孩子甜美的笑容,一下子都不重要了。
“妈咪不累,今天妈咪给你买了滑板,就在房间里,看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