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成功把安斯艾尔挤兑走后,我提心吊胆了大半夜,生怕他半夜犯病,把我从床上提溜起来,又带我去挖眼珠。
事实证明,我想太多了,一晚没睡好,除了让我有了一双熊猫眼以外,根本就没人再来过我的房间。
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我演绎得淋漓尽致。左右也无事生,我还是乖乖地呆在房间里,别出去找不快了。
悠闲地侧躺在床上,翻看起安斯艾尔准备的儿童级读物。没错,我开始自学这个世界的文字了。
它们咋一看很像汉子,但放在一起就成了乱码,读起来哪里总怪怪的。我拉不下脸来求助安斯艾尔,而他又对我捉耳挠腮思考的样子很喜闻乐见。所以,我学习的路程漫长又困难,其中走了不少弯路。
我用当年高考时记英语单词的毅力来死记硬背下最基础的字。学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在不知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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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少脑细胞后,我这才勉强能读懂一部分儿童读物。
看看时间,侍从差不多也快来收拾房间了。我可不想被当做珍稀物种来看待,只能把书放在了原来的地方。
与我想的不一样,今天来打扫的并不是平时那位。她应该是一位兔族的兽人,耳朵乖乖地耷拉在脸颊两侧,眼睛很像红色透明的宝石。
短短的头整整齐齐的与下颌齐平,浅薄的齐刘海下隐约能看到她白皙的额头。一身剪裁得体的黑白色女仆装,更是锦上添花,衬得她更加清纯。
总的来说,是位可爱的萌妹子。
满意地在心中给她点了个赞,这位妹子成功打破了我记忆里兔女郎的固有形象。
出于好奇,我在一旁围观了她打扫的全部过程。越看,脸上的黑线越多,这位兔女郎真是完美地继承了兔子的优良基因。
被子叠到一半,就直接倒在了床上,正当我纠结着要不要上去看看时,她又瞬间惊醒过来。
在极短的十分钟内,她这样晕倒了整整五次。大概也是现了自己动作太慢,所以她站在床边,急促又不安地使劲跺脚。
“怎么办?我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吗?”她在房间里急得团团转,而我却不厚道地躲在了一边。
借着角度,我偷瞄到了她身后那一截短小圆润的尾巴。此时它因为不安,翘得极高,而且白毛也蓬松地炸起。
我感到了治愈,要是兽人都这么软萌可爱就好了。可惜我为什么那么倒霉,遇到的就没一个好相处呢?
毫无同情心地继续围观兔女郎的为难,我观赏得正开心时,安斯艾尔来了。兔女郎连忙低下头退到一旁站好,不敢出声。
环视了房间一圈,安斯艾尔沉声责骂,“你连基本的收拾房间都做不好吗?兔族的塞西莉娅还真如传闻中一样的一无是处,你等会儿就拿上自己的东西回兔族去吧。”
原来兔女郎的名字叫做塞西莉娅啊,和她的样子一样可爱。悄悄摸过一颗香蕉,我已经备好零食,准备前排吃瓜了。
水濛濛的雾气在她的眼中聚集,但倔强地没有落下,她好像用尽了所有勇气一般,抬头与安斯艾尔对视,“请,请不要将我赶回去,如果我回去的话,父亲会打死我的。求求您了,太子殿下。”
那可怜的小模样,让我这个女生,都不想再继续苛责她。可安斯艾尔是谁啊?从小到大,什么清纯小家碧玉,妖艳高冷绿茶他没见过?
只听他冷笑一声,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在心中惋惜地摇头,姑娘你路走窄了呀。对这个家伙,你可不能来软的,你软,他还就会越来越过分。
果然,安斯艾尔一把抓起塞西莉娅的头,迫使她跪倒在地上,“我让你走,你就必须走,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安斯艾尔那阴鸷的眼神混合着他给予的疼痛,让塞西莉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