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沅大剌剌地拍了拍时燃的肩膀:“燃子,你的腿啊还是有希望的,所以平时乐观一点,只要你需要,姐会在远方为你提供远程咨询服务的。免费的哦。”
“谢谢。”时燃的语气已经变得像新婚那天那般疏离。
“真是,客气什么!”池沅倒显得兴奋了些,“姐还有分别礼物送给你呢。”
“?”
看到时燃“满怀期待”的眼神,池沅也不藏着掖着了:“宁安堂,以后是你的了。”
时燃微微愣住:“为什么?”
池沅好似人生导师一般,缓缓道来:“燃子,虽然时家目前给了你无限额的卡,但是郭美琳不是善茬,她的心思昭然若揭。”
“本来我是想夺回仁济堂的,上次你跟我说,为什么不可以比他们做得更好,让我茅塞顿开,所以才有了宁安堂。”
“燃子,自己赚的才是真的,你暂时还有时家的背景做支撑,还有李老,我相信你可以把宁安堂经营得很好,等郭美琳他们按耐不住了,你也不会措手不及。
“所以我把它作为一份独立礼物送给你。这样,你在身后无人的时候,最起码还有宁安堂。”
还有我。
这三个字,池沅没有讲出来。
时燃抬头,一双眸子深邃却又有些空洞:“你是在为我的将来做打算?”
“当然。”池沅也不推诿,“因为我说过,你帮了我,我也会帮你啊。”
“只是这样?”时燃轻声道。
池沅没有听清,弯下腰:“什么?”
“没什么。”时燃笑得坦荡,伸出手,“时太太,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希望你以后自由、快乐。”
池沅乐呵呵地与他修长的手指缠绕在一起:“谢谢你,时先生。”
池沅没有什么行李,路线是这几天早就计划好的,所以和时燃一起吃了顿午餐就离开了品江名苑。
连时燃提议让司机送她去机场,都没有接受。
池沅潇洒离开,时燃突然觉得品江名苑变得好大好空旷。
吴博挠了今天的第一百八十次头。
时燃瞥了他一眼:“头痒就去洗个头。”
“哎?不是!”吴博还是忍不住开口,“少爷,这事儿不对啊。”
时燃没有说话,吴博见状继续分析:“少爷,少奶奶她把宁安堂留给你,那两间门面,能赚多少,比得上JUST投行?”
“你懂什么。”时燃难得说话呛得厉害,“这是她给我的退路。”
时燃的嘴角勾勒起漂亮的弧度。
吴博感叹道:“少爷已经很久没这样笑了。”
品江名苑楼下,池沅挥手上了一辆出租车。
“去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