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早有预感。
这么多次,卫听澜从没主动提过陶家人,而且那个本该是卫家的孩子一直都没出现过,好像不存在似的。
程爸爸也着急:“他们欺负你了?”
程风柏跨着脸,好多事他从景晟那儿打听到了。
他又不傻,景晟忽悠着他说卫听澜的过去,他就也问卫听澜的生活,一听一个生气,有时候晚上都气的睡不着。
只是卫听澜好像脑后有眼睛,早让他不准告诉家里。
这段日子心里压着事,可给他憋屈坏了。
卫听澜看着一家人关切的眼神,笑了下:“欺负不着我,就是。。。。。。不那么亲。”
如今他和陶家人也算分割的差不多。
主要自己是成年了,自主权到份上,好多话说得到,也做得到。
所以没必要再瞒着。
卫听澜挑着不那么刺激人的说了。
比如陶家对陶辰的偏爱,还有之前生日的事之类,那些对他的辱骂、贬低、挑剔,都没提。
就这,程妈妈直抹眼泪,程爸爸气的脸红脖子粗。
卫听澜就不说了,转而提了魏川对他的好,还有将来的规划。
不缺钱,再考个好大学。。。。。。
只是直到最后他离开,程家三口一路送到巷子口,三双眼睛还全都红通通的。
卫听澜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
中午魏川走时就说了,今天忙,晚饭不能一起吃。
卫听澜短信问魏川吃饭没有。
没回音。
打电话,电话响了十几声才接通。
卫听澜问他:“哥,你干嘛呢?”
魏川说:“在开会。”
卫听澜连忙道:“那你先开。”
魏川说:“好,一会回你。”
他挂断电话,阿六又把他推回了地下室。
第二天是周一,卫听澜被阿七送到学校,进了教学楼,还没进教室就被贺青临拦住了。
贺青临状态很不好,眼眶青着,眼睛满是血丝,好像很久没睡。
卫听澜问他:“你怎么了?”
贺青临:“去操场上说?”
卫听澜对操场和贺青临结合的句式,有两次不好的回忆,但他从未见过贺青临这样焦躁紧绷,就还是点点头。
操场上的风冷而硬。
卫听澜拉起羽绒服的帽子,免得冻坏还没好的脖子。